林紅魚猛地一拉韁繩,大馬轉了個彎,繼續飛奔。
“仵作隻是附帶的,還有官員!”
洛青囊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急忙問道:“是誰?”
林紅魚報上一個名字。
冀州巡按禦史。
洛青囊道:“巡按禦史,七品官員,不是什麼大官。”
“確實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他死在了京都,不可能不破案,而且……”
林紅魚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他本來是在冀州履行監察地方官員,可是不知道為何出現在了京都。”
“陛下召回他了?”
林紅魚苦笑:“若是這樣還簡單一些,至少能查出是幾月幾號進城的。但是陛下沒有召見過他。”
洛青囊陷入沉思。
巡按禦史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手裡的實權可不小,他有著代替陛下然後巡視各個地方的職權和責任的任務,任何人他們都可以查辦,並且他們有著可以直接審判並且處罰的權利,就如同真的陛下一樣。
官職不大,油水不小。
在地方上可以說是土皇帝的存在。
如果不是有事,怎麼會回來京都。
冀州在京都的東北方向,毗鄰北方的遊牧部落,有著鎮守大乾北方疆土的職責。
戰略意義非凡。
為什麼會回來?
就算是發現了什麼貪贓枉法的行為,也應該傳書回來報備,得到允許後進京麵聖。
悄無聲息地回來,也不見皇帝。
真是古怪。
“冀州最近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嗎?”
“你指的是什麼?”
朱雀堂擅長暗殺追蹤和偵察,這些事情沒有人比林紅魚知道得更清楚。
所有在京城的消息都得經過朱雀堂的眼線,沒有例外。
“就比如北方部落大舉進攻,官員貪汙,什麼大事都可以。”
林紅魚蹙眉,挪了挪蜜桃。
“沒有,鎮守冀州的是孝王,陛下的三弟,論血統與陛下的龍氣不相上下,不會造反。如果你是想問這個,絕無可能。”
這樣才容易造反。
血統純正的有能之人,會隻甘心做個藩王,安心做哥哥江山的守門人?
洛青囊不喜歡揣測彆人,但是也不能不揣測彆人。
“陛下和孝王的關係怎麼樣?”
林紅魚再次挪了挪蜜桃,說道:“還不錯,陛下與孝王從小玩到大,當年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也是與孝王的關係最密切,將冀州交給孝王,陛下也是放心得很。”
信息量太少了,還是得等見到屍體之後才能推理。
洛青囊心中掂量了一下。
還是彆推理了,這也不是什麼好差事。
驗屍之後就溜,與我無關。
雖然洛青囊很好奇事件的真相,但是就像洛青囊考慮你那樣,小嘍囉還是不要考慮太多。
與這些人扯上關係,不是什麼好事。
刷人情,要適度。
“籲!”
大馬停了下來。
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刑部的門口。
兩個石獅子矗立在刑部大門兩側,象征著刑部的威嚴。
“下去吧!”
林紅魚對身後那位不知什麼時候將手放在她腰間的年輕男子說道。
洛青囊搖搖頭。
“什麼意思?”
林紅魚錯愕。
怎麼這人還賴在馬上了?
“太高了,我害怕。”
洛青囊撒嬌道。
“你好惡心!”
林紅魚拍掉他的手,嘴裡嫌棄道。
“你把武器收起來,我下去先。”
“武器?什麼武器?”
洛青囊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沒有帶武器在身上。
林紅魚臉色一紅,嗔罵道:“就是你衣服裡那個武器,戳到我了。”
林紅魚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不舒服,想到洛青囊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身上帶著一些武器防身也很正常。
戳到你……了……
洛青囊清了清嗓子,有些驕傲地說道:“這不是武器。”
“不是武器?那是什麼?”
洛青囊不知該怎麼解釋,若是實話實說,他估計得被這個怪力少女打死。
“是吃的!”
林紅魚眼睛一亮,柔軟的身姿扭動起來。
“我也要吃,是什麼?”
洛青囊憋紅了臉,違心道:“法棍。”
“法棍是什麼?”
吃貨少女追問道。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林紅魚不服氣,挺了挺胸膛。
“我不大嗎?我都二十四了。”
洛青囊目不轉睛,淡淡道:“是挺大的。”
“那我能吃嗎?”
“休想!”
“嗚嗚~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