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茜在一旁看的都傻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拚命的林序,&bp;不顧一切,好像溫晚出什麼事他就活不成了一樣的那種拚命乾,他在拚命的拯救這個女孩的性命。
所以,他真的不愛她?
“林序,你稍微歇歇,我們再找人開吧,你的手都流血了。”
梁茜去阻止林序,卻被他甩開,他什麼都不說,一直在打開那扇門。
皇天不負有心人,那扇門終於被他打開,林序二話不說跳上門後的桌子,跑到了房間裡。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林序砰的一聲打開浴室的門,溫晚就躺在放滿水的浴缸裡,鮮血把水染紅,流到了外麵。
可溫晚看起來還好,她沒有因為失血過多昏迷。
見林序進來,她從浴缸中站起來,“你不是說你不愛我了嗎,為什麼還拚了命的救我?”
林序的目光落在溫晚的手腕上,她的手腕確實流著血,但是完全嚴重不到要命的程度,更不會把浴缸裡的水染紅。
“我沒有自殺,隻是把手腕這裡劃了個小口子,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
“事實證明,你在說謊,你根本就是還在乎我。你為了救我受的傷,比我的傷還要嚴重。”
溫晚的目光落在林序額頭的汗水和他流血的手掌上:“其實你隻要說你還愛我,我就會從這裡走出去。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你的行動比任何語言都明顯。”
濕漉漉的她迫不及待的投入林序的懷抱,主動認錯:“抱歉,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愛我,我不想失去你,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要生我的氣。”
意識到被騙的林序,麵色陰沉。
他低低的喊了一聲:“溫晚。”
“嗯?”
“你真的沒事嗎?”
溫晚點頭又搖頭:“如果你不來的話,我真的會死,可是你來了,我就不會去死。”
“沒事就好!”
林序推開溫晚,轉身往外走。
溫晚追了出去,想要再次抱住林序,卻被他一把推開,“彆碰我!”
“你生氣了?”溫晚拉住林序的手,“我不這樣,怎麼證明你對我的絕情是假的呢?明明你的心裡就是有我,卻還要騙我和梁茜和好了,我就是想證明你的話是假的。”
可她就這樣去問,林序又不會說是假的,她隻能這麼做。
她也知道這麼做不好,可她沒有辦法了,爸爸要她另覓良人,她遲遲不知道林序的苦衷,她不想就這麼錯過。
不是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林序強忍的平靜,一秒爆發,他轉身朝著溫晚怒吼:“我問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騙我!”
沒有見到溫晚平安之前,林序連悲傷憤怒都不敢有,他怕耽誤救溫晚的時間,可是天知道他趕來的路上有多著急,天知道他剛才遲遲打不開門,有多無能為力。
他一遍遍的拚儘全力,換來的卻是欺騙,是試探!
溫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林序,像一頭被惹怒的雄獅,通紅著雙眼像要吃掉眼前的獵物。
她被嚇得待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序你彆這樣,有話好好說,你嚇到她了。”
梁茜怕出事,想要進來勸林序,林序走到門前,用力的將門關上,隻留他和溫晚兩個人。
林序站在溫晚麵前,陰沉著雙眸,如深淵凝視般看著她,一言不發,卻將雄獅的暴怒展露在外,令人聞風喪膽。
溫晚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下來,“林,林序。”
“告訴我為什麼,說啊!”林序抓著溫晚的肩膀,推著她往後走,一直到將她死死的按在牆上,通紅的雙眼又加深幾分,“你知道我收到你的信息是什麼心情嗎,你知道我來的路上有多著急嗎?你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堵著東西不讓人進,我在外麵死命撞門,我急的都要瘋了,你卻告訴我你在演戲,你在試探。”
“你想知道什麼,告訴我,你想得到什麼,告訴我!”
林序晃動著溫晚的肩膀,絲毫不顧及她的身體被撞在牆上,可於林序而言,她身體的痛比不上林序的十分之一。
“我,我隻是想知道你還愛不愛我,我隻是想知道你的難言之隱,而已。”
溫晚真的被嚇到了,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怯生生的看著林序,她猜到林序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舉動生氣,她知道她不該這麼做,可是,她隻能這麼做。
生死關頭的表現最真實,不會騙人。
“我們明明好好的,你明明和我說會在我生日的時候公布我們的關係,我們明明什麼問題都沒出現,卻突然變成這樣,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我瞪了這麼久才等到你,我差點失去,我隻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棄我的感情。”
溫晚的眼淚珍珠似的掉落,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呢,她等了林序好幾年,她喜歡了林序好幾年,他們又經曆了生死,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他們該經曆的都經曆了,明明馬上就可以得到幸福了。
她隻想知道,林序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林序理解不了溫晚的做法,更無法原諒她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生命多麼珍貴,多少人想要繼續活下去都不能,她卻肆意揮霍,一次兩次……
“你是不是瘋了!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傷害自己的生命!”林序依舊死死地抓著溫晚的肩膀,“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我和梁茜複合了,我們和好了,你彆再來糾纏我。”
“我不信!”
溫晚吼道,她本來就不信,再加上梁茜已經告訴了她他們兩個是在演戲,“我說過了,你的行動騙不了人。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你為什麼那麼著急我,你拚命撞門進門救我的時候,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愛我嗎?我不是瞎子,你衝進浴室的眼神,我看得懂。”
她明明看到林序那麼在意她,緊張她,可他還要欺騙。
他真的掉進溫晚的陷阱裡,自己把自己演的戲拆了台,正如溫晚所說,他的所作所為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