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遠收好扇子,饒有興趣地觀望。
陸寧安?他那個傻包弟弟還能乾什麼好事。
日行一善唄。
總歸,他那性子不會乾出什麼為非作歹的壞事。
李氏從容地拿出信件,展示在眾人麵前。
那幾封信件是她精心安排,找人依照沈梨落與陸寧安的筆跡偽造而成的。
信裡詳細敘說了兩人的私情,以及陸寧安關心孩子的情況。
“你們看看,這信是沈梨落和陸寧安所書,字字句句都寫著這孩子是陸寧安和沈梨落生的,而非我謝家子。”
“那時候沈梨落有孕,陸寧安非說要去那南城養胎,原來兩人在那裡苟且,並生下了這孽種。”
“可憐我行舟侄子,屍骨未寒,卻要被此等下作女人,壞了血脈。”
李氏哭聲震天,一字一句仿佛在訴說謝行舟的委屈。
此言一出,眾人竊竊私語。
“沒想到啊……竟然是這樣。”
“難怪要去那麼遠養胎,原來這孩子根本就不是謝世子的。”
“我說麼,謝世子成親第二日就出征,怎麼能一次就中,感情是戴了綠帽子。”
……
沈梨落瞧著這些人雲亦雲,白的也能生生說成黑的。
說孩子不是謝行舟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孩子是陸寧安的。
她和陸寧安,可是純愛使者,好麼?
陸寧遠挑眉一笑,眼中譏誚不羈:“什麼?你說這孩子是我陸家子?”
他咧著嘴,似乎背著巨大喜悅衝昏了頭腦,一把衝上來,望著乳娘懷中的孩子。
左瞧瞧,右瞧瞧……
剛才還是晴空一樣的臉,頓時布滿烏雲:“嘖嘖嘖,有些可惜啊。”
“雖然這孩子生得確實好看,但確不是我陸家子。”
李氏氣不過他的肯定,從鼻腔發出冷哼:“陸寧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一句話,就可以推翻我所有的證據嗎?”
“嗯?”
陸寧聲音散漫,聽著不大正經,卻又帶著一股磁沉的威懾力,“我是什麼東西?”
“我是你爹!”
李氏:???
李氏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發綠,卻一時找不到語言回嘴。
這小畜生,比沈梨落更加可惡。
沈梨落對李氏的遭遇表達了同情,陸寧遠用嘴巴懟你已經最輕的,若是你再惹他……
誰也救不了你。
原書裡,可沒少描寫這陸寧遠的小人性子。
心眼小、格局小、肚量小……
哪哪兒都小,偏偏脾氣大得要命。
乘著李氏分神,陸寧遠搶過她手中的書信,仔細一瞧,給出來最後結論。
“這一看就是偽造的,雖模仿的有七八成像,但一看就不是陸寧安的字,至於這表妹的字……”
“表妹與我多年未見,我不太清楚,但隻要從這侯府找出幾幅表妹的字,比對一下就知道。”
陸寧安一番推理,說在場眾人心服口服。
謝明也站了出來,準備平息這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