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鐵幕般壓向國防部大樓時,丹尼爾站在落地窗前,他軍裝袖口上的金穗在警報紅光中忽明忽暗。凝視著玻璃倒影中自己緊繃的下頜線,與總統半小時前的那個對話,仍在灼燒丹尼爾的神經——那絕不僅僅是普通的工作上質問,而是獵手鎖定獵物時特有的審視。
“部長閣下,白宮方麵要求調閱第二艦隊部署方案。“秘書的彙報聲讓鋼化玻璃輕微震顫,丹尼爾轉身時,陰影在他棱角分明的麵孔上割裂出危險的光譜。
電子鐘顯示23:47,距離自己製定的計劃還有不到九小時十七分,這足夠讓總統特勤組,把他塞進關塔那摩的地下審訊室。
扯鬆墨綠色領帶,丹尼爾指節有節奏的敲在防彈玻璃上。在三周前埋設在總統專機黑匣子裡的邏輯炸彈,此刻正在三萬英尺高空啃食飛行控製係統;大西洋艦隊的三艘戰略級深海電磁核潛艇早已偏離既定航線,此刻正逼近珍珠港的深水區。
“給我通知黑水公司,讓他們該乾活了“丹尼爾神色陰冷的對著加密芯片通訊終端道。此時全息投影在他瞳孔裡投射出猩紅的倒計時。
而遠在五角大樓的地下七層,多枚超導電磁脈衝武器開始預熱。
丹尼爾撫摸著軍裝左胸那排勳章,突然想起西點軍校畢業典禮那天——總統還是參議員時拍著他肩膀說:“你天生就該站在權力之巔。“
突然鋼製百葉窗自動降下,防爆門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丹尼爾對著落地窗整理儀容,看著倒影中那個被紅光浸染的身影露出微笑。
下一秒,一道破門槌撞擊聲猛然炸響。就在那個瞬間,丹尼爾按下藏在懷表中的定位器,整棟大樓的應急電源應聲而滅。在絕對黑暗降臨前的刹那,丹尼爾看見十二個激光紅點如嗜血的猛獸,衝出了大樓。
...
暴雨衝刷著喀布爾郊區的廢棄屠宰場,李斯踢翻鏽蝕的牛骨掛鉤時,房梁上突然炸開三簇雪亮的戰術射燈。十二道黑色身影順著速降繩破窗而入,***在雨幕中噴出微弱光點——這是丹尼爾親自調教的“夜鴞“小隊,在他們防彈衣內側,還縫著上周國會反恐聽證會的安檢標簽。
李斯翻滾著撞進冷庫,結霜的鐵門上瞬間綻開數十朵鋼花。他摸到腰間那枚老式檸檬手雷時,耳麥突然傳來加密頻段的沙沙聲:“總統閣下向您問好。“一道熟悉聲線,此刻正透過小隊長的通訊器冰冷作響。
電擊子彈擊碎頂棚管道的同時,李斯終於看清冷藏肉鉤上晃動的屍體——那些都是他的同夥。瞬間一發***掀翻他左膝蓋骨,李斯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丹尼爾棋盤上的過河卒子,就連自己的叛逃路線,都被提前寫進了五角大樓的演習方案。
沒等李斯反應過來,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堆碎渣。
“快速清理現場。“小隊長踩碎還在抽搐的右手,將李斯的衛星電話塞進屍體口袋。七百英裡外的國防部長辦公室裡,丹尼爾正對著直播屏幕整理綬帶。
今夜過後,所有指向他的資金流向,都會隨著這個李斯的死亡,永遠的沉入波斯灣。雨點擊打在玻璃上,映出他嘴角轉瞬即逝的弧度——那是權力野獸終於咬斷鎖鏈的歡愉。
...
淩晨三點的國會穹頂覆滿黑冰,在國會大廳的黑色大理石地麵,映出七個晃動的黑影,他們大衣內襯裡藏著同款加密投票器——那是用拆解導彈芯片改製的小玩意。
“希望大家應該清楚,該投票給誰了!”丹尼爾看著麵前的六人,神色如常道。接著轉身朝著國會會議大廳走去。
“總統車隊遭遇"技術故障。恐怕無法到達國會會議廳了“
聽到此處,丹尼爾腳步停頓眼神微眯,嘴角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既然,總統先生來不了,那我們就不等他了,大家的時間都是寶貴的!”
見丹尼爾走向會議大廳,M軍三軍總參謀長扯鬆領帶,喉結微微滾動。在他麵前的鏡麵中,映照出國會議長,此刻的他正將彈劾文件,塞進印著總統私生子照片的檔案袋。
在經過曆代元勳雕像時,丹尼爾突然駐足,他伸手拂去傑斐遜銅像肩頭的灰塵。而金屬牆麵上的電子鐘,在跳過00:00的瞬間,防核門在丹尼爾身後轟然閉合,穹頂吊燈將他的影子拉長成吞噬王座的巨蟒。
此刻的暴雨,像鐵鏈一般,無情的抽打著,國會大廈的羅馬柱。
丹尼爾已然來到國會會議的講台之上,他輕輕的撫過講台上殘留的汗漬。而在丹尼爾的西裝內袋裡,正靜靜地躺著一個特殊的U盤,裡麵不僅有六位參議員的隱私視頻;還有國防承包商的黑市交易記錄。
見丹尼爾已經到達講台,國會議長宣布緊急會議開始。
“現在就開始了?難道我們不用等總統先生嗎?”
“對啊!”
有議員直接打斷了國會議長的話,而對於這些人提出的異議,丹尼爾用毒蛇般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他們。而國會議長則是同情的看著,提出質疑聲音的議員們。
“我是國會議長,根據M國在2035年修訂的《國會議案》第三十一條,我有權宣布會議開始與否。”國會議長神情不悅道
聽到這,那些提出異議的議員們,隻得安靜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