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抱著天魔真眼劍傻樂了半晌,才終於戀戀不舍的將其收入芥子鐲,而後再度開始漫無天日的苦修。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又是三日。
“呼……”林缺吐出一口濁氣,扭了扭酸麻的脖子。
“進展如何?”坐在桌前與自個兒對弈的太曦聞聲將目光投來。
“最多三五日,便能進階源府後期。”林缺隻一笑。
如此進步,已算是神速。
放在半月前,林缺是萬萬想不到的。
“想來最遲一月便能步入璿璣境。”太曦微微頷首,這般進步速度,中規中矩。
“我修行幾日了?”林缺問道。
“三日。”太曦簡短回答。
“三日麼?”林缺暗自點頭,旋即起身沐浴了一番,換上一身嶄新的黑袍,便邁步對著洞府外走去。
“去作甚?”太曦見狀,將下至一半的棋子隨手拋下,猶如幽魂一般纏繞林缺左右。
林缺隻道:“出去轉轉。”
他背負著雙手,孤身立於洞府外,欣賞了片刻難得的好天色,旋即邁步漫無目的的在天府內四處閒逛起來。
天府內弟子眾多,是以太曦早早的便縮回林缺丹田中,並不敢貿然出現。
兜兜轉轉閒逛了半晌,林缺最終將步伐停在一處廣場外。
“演武場”。
抬頭看看招牌,林缺豎起耳朵聽了聽其內響徹雲霄的叫好聲,頓時來了幾分興致,邁步便走了進去。
演武場中心處,修築了一座十丈方圓的演武高台,乃是供天府弟子比試所用。
此時這演武台周圍,簇擁著許多弟子,他們一個個目光直視台上,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便來源於他們。
林缺不緊不慢的繞著演武台走動起來,能夠瞧見台上有兩名弟子正在比鬥,你來我往間,鬥得難解難分。
其中那身披青衫的一人,步子靈活,一招一式張弛有度,顯然是占據了上風。
林缺盯著看了片刻,注意力很快又被另一處吸引。
那是一方案台,有一名弟子振臂高呼:“競猜競猜,淩風師兄對石開。”
“怎算的?”林缺覺得頗有意思,便湊上前去問了問。
“眼下正是淩風師兄對戰石開,下注石開,可多得十倍,下注淩風師兄,可得五成。”那名弟子解釋道。
“為何石開是十倍?”林缺好奇的問道。
“淩風師兄已是連勝十場,若石開贏,自然便是十倍。”那名弟子很是自豪的道。
林缺點點頭,他觀那淩風周身源氣波動,想來該是源府後期,如此修為也算是翹楚,難怪能連勝十場,
“這位師兄,你可要下注?”那名弟子搓著手道。
“自然是要的。”林缺笑著隨手放下一百枚源晶。
如此手筆,讓得那名弟子眼前一亮:“這位師兄好大的手筆,不知你是要賭哪一邊?”
“就賭林缺吧。”林缺淡淡一笑。
“林缺?”那擺下賭注的弟子一愣,摸了摸下巴,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裡聽過。
不等他多問,林缺已是慢悠悠的走開了。
台上比鬥又過了三五回合,最終那石開還是稍遜一籌,被淩風輕飄飄一掌打落台下。
“好!”
周圍響起一片喝彩。
石開麵色變幻,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不愧是淩風師兄,是我技不如人了。”
淩風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他抱拳道:“隻是占了幾分源氣等級的便宜,若你我同境,我不如你。”
石開幽幽一歎,神色黯然的離去。
“還有誰要戰?”送走了第十位挑戰者,淩風神采自信的環視全場。
無一人應聲。
淩風暗自嗤笑一聲,正要宣布今日賭注到此為止時,卻有一黑袍少年不緊不慢的走了上來。
台下那設下賭注的弟子見到那黑袍青年竟是跑上演武台去了,不由得一愣:“他跑上去作甚?”
“這位同門,可否報上名來?”見到又有一人來送源晶,淩風心中暗笑,麵上卻是抱拳施禮。
林缺同樣是回以抱拳:“林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