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蓮足輕踩於地,俏臉微轉,美眸中極其少見的浮現出了濃烈的殺意。
欺負人也就罷了,竟敢欺負到我徒弟頭上?
“咳咳!”
煙塵彌漫間,慶淵於坑洞之中爬了出來,先前還氣勢洶洶的他,此刻卻是萎靡至極,雲嫣那一擊,幾乎將他打得失去了所有戰力。
若非雲嫣有所留手,隻那一擊,便足以將慶淵徹底鎮殺。
“雲嫣長老……”慶淵渾身是血的四肢撐地,抬頭看向那宛如神女降臨一般的曼妙身影,早已是心如死灰。
雲嫣既是趕至於此,那麼迎接他的,應該就是難以承擔的嚴懲了。
“師尊!”見到雲嫣出現,林缺麵色一喜,連忙招手。
雲嫣卻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便是收回目光,不作言語。
林缺碰了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心中知曉,雲嫣這般態度,是在責怪他遇事不告於她,白白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呀呀,怎麼就鬨成了這個樣子呢?”
場中忽然有一道驚呼聲響起,眾人聞聲望去,那是一位突然出現的灰袍老者。
“那是開垣長老,也是內府鎮守者,若非他先前有事外出,怕是你也闖不到這裡來。”玄風附在林缺耳邊輕聲道。
林缺微微頷首。
“開垣,你若是來得再慢些,我立時便讓你內府見血。”雲嫣俏臉淡漠的開口。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是知曉,你又何必親自出手呢?”開垣長老歎息道。
他所歎息的並非是事情鬨成這樣,若是其他弟子,該是怎的懲處便怎的懲處了,該補償的補償一下也就事了了,他歎息的是,偏偏這被欺淩者,是雲嫣的弟子。
這雲嫣有多難纏,他們這些共事的長老最是清楚了。
“此子心術不正,犯下大錯,被我之弟子揭露之後,竟還妄圖對我弟子出手,如此惡劣的行徑,我未曾將其當場格殺已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
“我倒還想問問你,你們內府怎能教導出這般孽徒?”
雲嫣寒聲道。
開垣連連應是,心中早已是咬牙切齒的將慶淵暗罵了八百遍,恨不得立時便將其鎮殺於此,克扣其他弟子俸祿本就是罪大惡極,而且這克扣的對象還是最護犢子的雲嫣之弟子,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人怎麼能闖出這般大的亂子?
“依從雲嫣長老之見,應當如何處置呢?”開垣搓著手,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開垣心中知曉,以雲嫣這般護犢子的性子,即使是當場將慶淵斬殺都不為過,未殺慶淵已是給了他一個麵子,若是他今日的處置不能讓得她滿意,以後怕是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彆想安分了。
雲嫣沉吟數息,冷聲開口:“其一,將慶淵內府弟子身份廢除,禁押於禁獄中十年。”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禁獄是什麼地方?
那是唯有犯下大錯的弟子才會被關押的地方,其內酷刑無數,即便是府內長老進了,怕都是要脫層皮。
更遑論關押十年?
那近乎於判處死刑。
慶淵的麵色更是猶如死灰。
他心知自己的下場恐怕是毀了。
開垣點頭應是,“如此大錯,是該關押在禁獄好生反省。”
“其二,我之弟子這七年來被克扣的俸祿,都需儘數補償回來。”雲嫣伸出兩根玉蔥指,淡漠的道:“且我弟子如今已是進階璿璣境,每月三枚璿璣丹也要補上。”
“七年時間,共計是二百五十二枚璿璣丹。”
聞言,開垣老臉一僵,他無奈道:“雲嫣長老啊,前半句話還好說,理應本就如此,可這後半句話未免有些為難老夫了。”
“這個小家夥,該是剛進階不久吧?”
“若是本月三枚璿璣丹未曾發放,倒是可以補上,前七年的如何能算數呢?”
雲嫣冷哼一聲:“那我不管,若是補不上,我立時便去麵見府主,務必要讓他拆了你這內府。”
開垣止不住的歎息,恨不得將慶淵活剮了,這下好了,欺淩人家外府弟子,而今人家師尊找上門來了,縱使是不占理,這位都絲毫不讓步,現在占了理,更是不可理喻。
“雲嫣長老,且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