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四處尋找,都找不到沈若琳的蹤跡。
他環顧四周,周圍人就像是從來沒發現少了一個人似的。
是青丘的魅術!
沈若琳好歹是藥王獨女,早已飛升成仙,哪是這區區魅術可以困住的?!
他不緊不慢地等著,心想沈若琳很快就會出現了。
隻是他不知道,困住魅術裡的沈若琳正跪在地上哭得涕淚俱下。
她像是沉浸在最大的恐懼中難以自拔,一邊對自己扇著耳光,一邊坦白著自己的罪行。
“是我鬼迷心竅,貪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也是沒辦法啊,修仙這麼苦,我不想早起啊!
況且,我父親可是藥王,我想修煉成什麼,他用丹藥就幫我做到了,我何苦想其他人一樣傻乎乎努力呢!
至於那個扁毛畜牲,我能用到她的血,是她三生有幸……”
白梨氣得化掌為爪,一把扇在她臉上。
沈若琳痛得哭嚎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是你?!
你居然還沒死!
你這畜牲,居然敢傷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話音未落,沈若琳就掐訣,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
隻是她平常最多裝裝樣子,學藝不精,實戰經驗也不豐富。
哪是被父母和兄長三天一小補,五天一大補的白梨的對手。
白梨從身後長出兩條尾巴,沒有停頓、直直衝沈若琳砸去。
若不是臨行前她父親給了她保命法器,這一擊怕是要廢掉她半條命。
感受到異樣的顧北辰也著了急,他朝虛空一畫,硬生生從空間中撕開一個口子,將鬢發淩亂的沈若琳一把拉了出來。
白梨見討不到便宜,隻能借著兄長的法器,馬不停蹄地逃了。
如今她才兩百歲,才到大乘期,還沒飛升。
對付沈若琳那個草包上仙還行,若是對上顧北辰這種一拳一腳實打實的上仙,她怕是一點便宜都討不到。
顧北辰皺著眉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沈若琳,眼神中很是不解。
在這青丘之中,雖然臥虎藏龍,但是上仙除了狐帝一家,在青丘並不多。
剛才他細細探查過,並未發現有高手在場,這才好整以暇地等著。
如今看沈若琳的境遇,剛才怕是被人壓著打了吧。
怎麼會這樣?
他這種草根出身的人,比旁人更鄙視走旁門左道。
當年他勤學苦練,渡劫時都差點隕落,若不是靠白梨拚了命地救他,甚至獻出了心頭血……
而沈若琳,他仔細想想,好像她飛升的時候,並沒有大的雷劫。
莫非……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否定。
他現在已經沒什麼退路了,就算沈若琳並不像她看上去那麼好,但那又怎麼樣?
白梨已經死了,沈若琳是最好、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沈若琳,施了個淨身咒。
突然,他看到沈若琳臉色的傷痕。
這抓痕看上去甚是眼熟……
是誰這麼歹毒,居然傷她的臉?!
沈若琳一向與人交好,最近唯一和她交惡的,隻有已經死去的白梨。
難道白梨沒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顧北辰急匆匆地將沈若琳安置好,就又回到這個地方。
他循著熟悉的味道四處尋找,居然意外地到達了舉辦宴會的宮殿。
他像是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趕的戲碼,一發狠,又憑空撕開一個口子,將裡麵的人揪了出來。
一見到熟悉的容顏,他喜極而泣,一把把佳人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