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彆墅寬敞的庭院裡,氣氛凝滯。
顧南城怔怔地看著眼前出塵決絕的少女,憤怒的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心底甚至還開出了一朵喜悅的花。
人都說恨之切,愛之深,他現在終於懂了,長歎一口氣,顧南城無奈道:“清暖,我知道你心裡還放不下我。”
“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我隻能說,我們終歸是有緣無分,你如今的身份,是真的配不上我啊。”
他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但自己的顧夫人,那絕對不是一個村姑。
“我配不上你?”宋清暖樂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回有人敢跟她說這個詞。一股難言的委屈和憤怒也在此刻湧上了心頭,那是原主遺留下的怨念。
雖說宋家不如顧家有錢有勢,可18歲之前的原主那是一點都不比顧南城差,學業,商業投稿,可以說顧南城之所以年紀輕輕就有投資天才的稱號,原主的努力占大半。
顧南城見她笑得淒慘,以為她被戳中了痛處,臉上愈發露出幾分憐憫和得意:“清暖,我也不想說得太絕情。曾經你對我的好,我不會忘,而且以後我們也還是一家人。我和柔柔今年年底就要結婚了。”
“然後呢?”宋清暖問,她想聽聽,這男人還能多不要臉。
“然後...”顧南城想說,如果宋清暖願意,他不介意養著她在外麵,甚至他允許她給他生個孩子,當然,兒子不行,兒子得從柔柔肚子裡出,大師說了,柔柔旺他們全家。
“我可以給你補償。”說著話,他看向了自己如今的未婚妻,宋柔柔。後者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臉嬌羞和甜蜜。
“補償?”宋清暖終於開口,音調微揚,透著漫不經心的戲謔。
顧南城點頭,神色慷慨:“對。可以直接說,房子,車,錢,都可以,但我們顧家的信物你得物歸原主了。”
“隨便挑?”宋清暖挑眉。
“對!”
宋父想到自己女兒剛剛乾的事,忍不住低聲嗬道:“清暖,你彆太過分了。”
這顧南城可不是王管家,給她磕幾個,他們宋家怕是都得涼!
“伯父,我相信清暖有分寸。”顧南城笑道,滿目含情的看著宋清暖,清暖那麼懂事的女人,怎麼會...
宋清暖不再多言,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時刻會暴走的靈力,啊————現代社會太難了,不能把人渣直接化灰,真是太不友好了!
她緩步上前,與顧南城僅半步之隔,她仰起頭望著他,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顧南城。”
“嗯?”顧南城下意識地應聲。
宋清暖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把臉湊過來,閉上眼睛。”
顧南城愣住:“你說什麼?”
宋清暖語調很輕:“你不是要補償我嗎?我現在就要。把臉靠近點,閉上眼睛。”
周圍驟然一靜。
宋柔柔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清暖,臉色刷白:“姐姐...你...”
宋老大宋澤瑞也厲聲喝道:“宋清暖,你彆亂來!”
顧南城心中疑惑不定,宋清暖突然讓他閉眼靠近,是想做什麼?難道……她還舍不得自己,想來個吻彆?
顧南城心頭泛起一陣難以抑製的得意,甚至唇角都浮現出笑意:宋清暖果然還是舍不得他。她大概是想要一個吻彆吧?
男人的自負和自戀令他毫不設防地俯下身,將臉慢慢湊近宋清暖,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啪!"
清脆的耳光聲炸響庭院時,顧南城精心打理的劉海都被掌風扇得飛起。他捂著火辣辣的左臉,眼底還凝著三分驚愕七分自得——這女人竟然還愛他愛到發瘋!
"清暖..."他刻意壓低嗓音,用當年哄她幫他寫商業文案的溫柔道:"我知道你嫉妒柔柔,但這樣隻會讓我更看輕你。"
宋清暖甩了甩發麻的掌心,饒有興致地打量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正微微側臉露出最好看的下頜線,領口鬆開的鉑金紐扣折射著浮誇的光——活像隻開屏到快脫毛的孔雀。
"顧公子。"她突然伸手拽住對方領帶,在宋柔柔扭曲的尖叫聲中,將人扯到鼻尖相抵的距離,"你早上照鏡子是不是被自己帥暈了?怎麼說出的話比化糞池還熏人?"
顧南城呼吸一滯。少女身上沉檀香是那麼清雅淳厚,竟比他上個月拍下的千年龍涎香更惑人。
他喉結滾動著後退半步,指尖無意識撫過被抽紅的臉頰——這巴掌打得他半邊身子都酥麻。
"彆鬨了。"他鬆了鬆領帶,露出腕間七百多萬的陀飛輪,鑽石在陽光下無比閃耀,女人偶爾鬨個脾氣還行,要是一直...
"啪!"
第二記耳光抽得陀飛輪表帶應聲斷裂。
宋清暖踩著滿地碎鑽逼近,僧袍下突然露出半截雪色小腿——顧南城這才發現她**的腳踝很白,比那上等的白玉看起來都有質感。
“補償?”她忽然綻開唇角,在顧南城恍惚的瞬間揪住他耳朵:"你該不會以為,我特意從山上下來,就是為了跟你這種油頭粉麵的癩蛤蟆續前緣?"
宋柔柔衝過來時,正看見顧南城癡望著宋清暖袈裟翻飛間若隱若現的腰線。她恨的指甲掐進掌心,麵上卻泫然欲泣:"姐姐要是生氣就打我吧!要不是因為我忽然回來..."
"聒噪。“宋清暖反手拋出木魚,木魚直接就摳在了她腦門上。
“讓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