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眼看就要衝突起來了,安保部長也有些擔心事情真的鬨大了,他伸手攔住眾人,盯著劉敏中道:“老劉,我也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但大學也不是慈善機構,以你的學問,安安心心教書育人,也沒什麼不好的。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找你們學院反映,拿我們這些人出氣,也沒什麼用處。”
安保部長知道劉敏中是個講理的人,正所謂君子可欺以其方,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一個老好人,總會屈服的。
“我要見校長!”劉敏中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校長現在正在參加超算研究所的發布會,暫時沒辦法見你……劉教授,你就彆為難我們了。”安保部長道,就算是去找了校長,又有什麼用處?
難道還收回成命?
校長已經簽了字,那就是決定了,不可能改變了。
“又是朱楊超這混蛋!”張慶快氣死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挽起袖子就想要衝出去:“我去找他!”
雖然不知道朱楊超為什麼和老師那麼不對付,但是這些年,兩個人的明爭暗鬥可真不少。
“你給我站住!”劉敏中一把拽住了張慶,說實話,他雖然被從創業園趕出去,但他畢竟有教授的身份,張慶可就不一樣了,一個研究生,若是真得罪了朱楊超,那就肯定被開除了。
他們熬了這麼久,剛剛出了成績,怎麼能現在就這樣搬走?但是如果不搬,也會衝突起來。
如果衝突起來,他的學生們被處分了怎麼辦?
種種顧慮,像一叢叢的網一樣束縛著劉敏中。
但劉敏中,卻再也忍不下去了。
“要去還輪不到你,我去!”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劉敏中再忍下去,還是男人嗎?
這種時候,也隻有他自己站出來了!
但是安保部長怎麼能讓他走?現在校長和朱教授他們都在發布會現場,這麼去了不是鬨笑話嗎?他隻能讓保安拽住劉敏中。
劉敏中拚命掙紮,他一個文弱書生,謙恭純良的老好人,都不得不憑借這種蠻力來保護自己的研究所了。
“你們乾什麼!”看這些人真敢動手,趙高峰火了,他已經伸手到了腰間,就要解腰帶了。
“夠了,老劉,讓孩子看到你這樣,真的好嗎?”安保部長突然道。
劉敏中轉頭,就看到南冥和劉昕雨兩個人都站在身後台階上。
劉昕雨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南冥的眉頭深深皺起,滿麵的擔憂。
那一刻,劉敏中卻清醒地意識到,他現在不論做什麼,麵對的都隻是安保部長和這些保安,這些人也隻是奉命行事,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什麼也無法改變……
“我們搬……”劉敏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來這句話的。
身為一個父親,或許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就是讓女兒看到他最脆弱最無助的一麵。
“南冥師兄……這是怎麼了……”劉昕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哭。
南冥伸手輕輕撫摸著劉昕雨的腦袋,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師,不能搬啊……再說了,我們能搬到哪裡去……”張慶焦急道。
趙高峰在看著南冥,隻要南冥一聲令下,他就能把這些人都打殘了丟出去。
但是,南冥又何必和這些人說什麼?該做的,他早就已經做了。
戰場,從來不在這裡,南冥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該收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