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失望的是,這些人好像都集體性失明了,似乎剛才那一幕壓根就沒發生,隻是一場幻覺。
特彆是楚春暉,不愧是陸振國的對手,這一瞬間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眨眼之間,就換上了一張笑臉:“南冥?你怎麼在這裡?”
這一瞬間,楚春暉已經意識到了,南冥這家夥,他惹不起!
至於南冥剛才的冒犯?那算是冒犯嗎?
南冥叫陸振國二哥,那就是和他同輩,叫他一聲老楚也不算失禮。
至於小段,難道不該叫小段麼?還能和他平起平坐,叫老段?
人家段誌學自己,隻顧得惶恐了,是壓根就沒想到什麼冒犯不冒犯的問題。
“彆叫得那麼親熱,我們很熟嗎?”南冥竟然還不給麵子。
“你小子,還這麼愛開玩笑。”楚春暉笑得雲淡風輕,一點勉強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楚春暉吃癟,段誌學必須站出來了,他一溜小跑跑到了南冥身邊,近似點頭哈腰地對南冥道:“南哥兒,您怎麼會大駕光臨,來到朱清縣啊,您這是要去哪兒?”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叫一聲南少爺,南大人,南爺爺,您就高抬貴手,彆搗亂了好嗎?
私底下您罵罵也就得了,咱們不敢多說什麼,至少彆大庭廣眾之下,讓老板丟人啊!
這邊段誌學已經豁出去了,他在這邊纏住南冥,老板那邊是走是留,就自己判斷了。
“喏,那邊,這不是被你們擋住了嗎?我說你們至於攔路戒嚴嗎?”伸手不打笑臉人,南冥倒沒得理不饒人,隻是,也彆指望他態度多好就是了。
“是,是,是咱們地方上的同誌關注老板的安全,所以過度緊張了一些,抱歉,抱歉。”段誌學揮揮手,幾個圍上來的警察都撤了下去。
然後段誌學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老板竟然還沒走,竟然還站在那裡,頓時心中叫苦:“老板,我都豁出去了,你怎麼還不趁機逃走啊!”
逃走?逃哪裡去啊,見到了還能走?
這伶牙俐齒的小鬼,還不知道會說啥呢。
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段書記,您看,我這把路障撤了?”一名負責的警察期期艾艾請示道。
“段書記?小段你改行了?”這邊南冥卻是好奇了。
“是,我現在是朱清縣的書記。”段誌學抓抓腦袋,苦笑道。
“好嘛,升官了。”
“算不上升官,還是多虧您提攜啊。”段誌學的姿態那個低啊,讓旁邊的幾名警察都聽得快嚇到了。
卻不知道,段誌學說的是真話。
就在幾天前,法院宣判了李傑的刑法,然後李傑就被丟到監獄裡去了。
而段誌學也正式離開了楚春暉的身邊,來到了朱清縣。
是升官還是貶官,還真難說。
但成為了一方諸侯,和整天跟在彆人身邊服務,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更不要說,他背後有楚春暉撐腰,大大小小的都要給他幾分麵子,迄今為止,段誌學還是很享受的。
“哦,你是新官上任,老楚來給你鎮場子來了?沒想到老楚還是個好領導啊。”南冥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是知道我要來朱清縣投資,專門給我穿小鞋來呢。”
您老人家小點聲啊喂!
誰願意給您穿小鞋,說的誰專門沒事就對付您一樣……
呃,似乎還真是這樣啊!
等等,您也在朱清縣投資?
您這個災星,乾嘛追我追到朱清縣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