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俊林來說,雖然已經上班好幾天了,但有些時候依然會被現實震懾得七葷八素。
懶神科技那幫天才兒童,似乎天生就是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杜俊林也受邀參加過他們的遊戲派隊,分倆戰隊彼此對戰殺個不亦樂乎,或者零食觀影馬拉鬆連看三部《黑客帝國》六部《星球大戰》之類的。
然而每次聽他們一邊玩遊戲機一邊嘴炮,不一會兒就突然有靈感了,然後就跑去地下的懶神實驗室裡搞個原型出來。
或者看著看著電影,突然發現這東西或許真的能做出來,然後就跑去做一個。
然後把原型機向角落裡一丟,繼續嘴炮、遊戲、看電影,口中叫著空虛無聊寂寞冷,這種日子好頹廢好悲催,我們會不會廢掉啊啊啊之類的無病**。
杜俊林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和這些人比,一事無成的他,又算是什麼?
每當這時候,杜俊林就會跑到角落吸煙室裡吸根煙,想想靜靜。
杜俊林在吸煙室裡經常會碰到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大高個,冬天也穿著一身西裝,眉頭總是微微皺著,看起來有點嚴肅。
杜俊林一直以為他是懶神安保的保安或者哪個實驗室的實驗室管理員,經常見麵打聲招呼,問候兩聲,後來也會聊聊家常,一來二去就熟了,偶爾在走道上看到他時,也會邀請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坐坐,也曾蹭過這人的車順路回家。
後來這男子就經常到杜俊林辦公室裡坐會,打個電話,休息一會什麼的,杜俊林覺得他有點厚臉皮,還有點二,但也不好意思趕他,就當是交個粗魯點的朋友。
杜俊林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慶,就叫他慶哥。
這天,慶哥打著電話,就推開他的辦公室門走了進來,向他辦公桌前沙發幫上一坐,揮舞著手臂,很是激動的樣子。
杜俊林聽到他惱怒道:“這些人是吃屎長大的嗎?還是一個個腦袋都被驢踢了!競爭NONE管理員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交給韋加智那頭蠢豬!”
“……屁,他有個屁的能力!他不就是聽話,會跪舔嗎?特麼的,老子我出生入死十多年,不敢說有功勞,但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樣一個隻知道跪舔的蠢豬,哪地方比我更有資格?”
“我不是嫉妒韋加智,也不是想要這個NONE的管理員,我又不在國內活動,東亞區域的管理員和我有個屁的關係?我就是質疑韋加智的能力,他不行!”
“我管他的組織命令!我呸!那群老不死的敢當麵跟我說嗎?收斂?收斂個屁!誰敢當麵對我說,看我不乾死他!”
杜俊林剛想勸勸慶哥冷靜一點,就看到慶哥啪一聲,把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拍在他辦公桌上了。
我勒個去!
杜俊林嚇得向後退了幾步,拍在他桌子上的是一把烏沉沉的手槍!
這裡很多人有槍,這點杜俊林是知道的,但被人把槍拍在自己桌子上,他還是第一次。
走火了咋辦?他的小命雖然不值錢,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最寶貴的。
而且,慶哥這個看起來有點大咧咧有點二的家夥,竟然也有槍?
“慶……慶哥……”杜俊林連忙擺擺手,道:“息怒,息怒!”
慶哥擺擺手,示意他彆說話,繼續對著電話咆哮。
“我告訴你,這事兒我不會退,就韋加智那頭蠢豬,除了求爺爺告奶奶狐假虎威,還會乾啥?就他那貨,能完成NONE考核?等到考核被彆人完成了,NONE的管理員被CIA或者彆人搶到手裡,特麼的出來收拾爛攤子的,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