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南冥的下屬,他可以建議,也可以提意見,但是接受與否,是南冥的事。
南冥說了謝謝,是感謝他的忠誠和努力,但並不接受。
其實南冥並非沒有感覺,如果是趙小胖同學是南冥的金吾衛,那麼楊吉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錦衣衛。
他為人更冷淡,行事低調隱秘,有些神秘。
很多時候,趙高峰是南冥的影子,而他則像是趙高峰的影子,隻是替代趙高峰出現在南冥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慶中棠的提醒,讓南冥深思,但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慶中棠還沒離開,南冥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趙高峰打來的。
“南總,我這邊忙活完了,不如我去菲律賓把楊吉替回來?那邊的情況,我更熟悉一些。”趙高峰道,畢竟當初是他和南冥一起將寂靜號突擊下來的。
“你也是在擔心楊吉吧。”南冥道。
如果不是慶中棠提醒,南冥還不會意識到這點,其實趙高峰也一直在製衡楊吉,他所做的比南冥所知的還要多。
“呃,南總……”
“不用擔心,我信任楊吉能完成任務。”南冥道。
趙高峰便沒有再說什麼。
……
馬尼拉港,停靠在海港的寂靜號甲板上,一張躺椅擺在船頭,那是南冥的寶座,南冥最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吹海風曬太陽。
楊吉靜靜站在不遠處,俯瞰著下方的海港。
他站在這裡已經小半個上午了,幾乎一動沒動過。
目光深邃的讓人懷疑他在想什麼。
恐懼之杖靜靜倚在他的腳邊,但就是這根不起眼的盲杖,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每一個看到那根盲杖的人,都忍不住打個寒顫,但越害怕,越想看,就像是警惕地盯著毒蛇的毒牙,生怕被咬到一般。
艦橋裡,程寧對上校竊竊私語:“那個惡魔控製狂……他到底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作為船上唯一沒有被恐懼的人,程寧覺得楊吉對他不懷好意,似乎隨時都打算恐懼他。
無他,楊吉不信任他,這讓程寧如芒刺在背。
“我已經開始懷念boss了……”上校吞了口吐沫道。
雖然都是要為人服務,都是被迫服從,但是服從和服務南冥,與服從與服務楊吉,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南冥像是一顆太陽,楊吉則是黑洞。
南冥並不乾涉寂靜號的運轉,隻要所有人如他所願穿上潔白乾淨的製服就好,但楊吉上船之後,就完全接管了整艘船的管理,對所有人的行事作風都非常不滿。
他對個人物品的擺放,衣物的折疊方式,甚至日常行走的步伐都有嚴格的規定。
不服從的代價很殘酷,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躺在馬尼拉的議員裡了,一個手臂骨折,一個腿骨骨折,都是被盲杖打斷的。
“不行,我要彙報給boss。”程寧咬牙,拿出了手機來,打算聯絡南冥。
但他還沒行動,就感覺到了一把槍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上校!”程寧大驚,“你在做什麼!”
“對不起,程寧,雖然我也很想boss回來,但是那個惡魔控製狂命令我,任何人都不可以私下聯絡boss,你知道我必須服從他。”
當程寧被上校押解到了楊吉的麵前時,楊吉抬了抬盲杖,那一瞬間,程寧覺得楊吉一定會殺了他,或者恐懼他。
但是楊吉隻是抬了抬盲杖,然後又放下來,對上校道:“把他關起來,看好他,我不允許任何人妨礙我。”
“是。”上校帶人把程寧押走了。
就在此時,皮拉爾號的艦長克基臘拉匆匆趕來,上船之後,對楊吉敬了一禮:“sir……”
他吞了口吐沫:“大事不妙了,他們想要強製接收寂靜號!海軍陸戰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我建議寂靜號立刻離崗!”
“這是誰下的命令?”楊吉冷冷問道。
“是……是議會……”克基臘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