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開了一個搬遷的會議,部署了一下搬遷的工作,然後留下了一屋子還在討論如何準備,如何安置,如何搬遷的人在會議室裡自己討論,下樓準備回家。
南冥留了幾個指導方針,那就是儘量幫員工解決困難,儘量不讓夫妻分居,家庭分開,要搬一起搬,要走一起走,為此可以開山劈石,破荊斬棘,解決一切困難,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找他解決。
此外,對搬遷的員工,也儘量做好安置,住所、生活所需都要考慮到,安排好,懶神係不差錢,不能讓自己的員工受委屈。
眾人都應下,搬遷也是關係到他們自己的利益和生活的,都很上心。
到了樓下,就看到生物與醫學研究所大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一排小家夥,一個個托著腦袋,愁眉苦臉的。
南冥走過去,挨個摸了摸腦袋,問他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坐在這裡?”
生物與醫學研究所的安保措施非常好,在“蓮”建起來之後,經過了一番綠化植樹,現在簡直成了一片熱帶雨林,成了小家夥們的天然樂園。
不論是懶神係相關的人,還是學校裡的教授們,都喜歡讓自己的孩子來這裡玩,每當節假日或者放學時間,這裡總有很多小家夥打打鬨鬨。
時間長了,為了方便管理,避免小家夥們遇到危險,南冥還專門讓人寫了個登記監控程序,每個孩子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跟誰來跟誰走的,係統自動追蹤,都有記錄。
這些孩子刷臉進來,刷臉走,跟打卡上下班似的。
此外還多安排了兩名安保人員值班巡邏,避免他們遇到危險。有時候還會安排人給他們準備些好玩的東西——懶神係好玩的東西,那是真的好玩,很多試驗品,模型機之類的東西,就直接拿出來當玩具了。
這項工作,也是一項內部福利,是正兒八經當作工作來做的。
平日裡這些家夥一個個瘋得要死,上串下跳像是小皮猴子,但今天這麼安靜的情況,卻非常少。
這會兒,年齡最大,領頭的孩子是劉昕雨,她托腮看著前方,歎口氣道:“彆管人家,人家到了懂得憂愁的年紀了。”
南冥就覺得有點無語,你這小丫頭,為賦新詞強說愁嗎?
南冥繞著幾個人走了一圈,問道:“是為了搬家的事嗎?”
“師兄,我沒事,反正我有一半同學朋友都要搬……我就是陪他們坐著。”劉昕雨道,她所在的學校是附中,朋友同學大多都和青陽大學有關係,身邊麵對同樣煩惱的人多了,似乎就不那麼煩惱了。
畢竟懶神係的搬遷,隻是青陽大學搬遷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人數上來說,和青陽大學造成的影響完全不成正比。
南冥無奈,好吧,這個是無所謂的。
再看看其他人,就看到趙高山家一大一小倆孩子也在。
哥哥是個皮猴子,坐在這裡卻不見難過,咕嚕嚕轉悠著倆眼睛,不知道在想啥,估計也是在陪著彆人傷心。
而妹妹卻是真傷心,小臉皺巴巴的抽在一起了,南冥也不敢接茬了,怕她真哭了,自己哄不了。
然後就看到鐵妞摟著小黑,也坐在那裡皺巴著臉,就伸手摸摸她腦袋,道:“你呢?你在乾什麼?”
鐵妞這個皮猴子也會傷心?
“寶寶心裡苦……”鐵妞道。
南冥無語,最近這兩年,童樣癡呆突然流行,一群成年人都突然開始自稱本寶寶了,真是嚇得本寶寶要死要活的,羞於與其為伍。
然而鐵妞這聲“寶寶心裡苦”,卻是把南冥的心都給萌化了,然後就看鐵妞猛然一仰小臉,一臉的倔強認真:“但寶寶不說!”
“噗……”南冥差點笑噴了。
然後父愛之心大泛濫,抱著這個大寶寶,先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
“叔叔你不能隻親姐姐,我也要!”趙小丫兒不滿意了。
“師兄我也要!”劉昕雨也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