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號和海龍級,一追一逃,幾次攻防,已經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此時東半球是白天,西半球是黑夜,但不論是在上班的,還是在睡覺的,都被這個消息打斷了,他們盯著電視,盯著網絡,盯著一切可以盯著的終端。
不論寂靜號如何狂飆,對外的通訊始終暢通而且穩定,各大電視台終於都找到了願意像他們提供實時視頻流的攝像記者,寂靜號的一舉一動,終於可以實時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全世界的人實時關注一次真刀真槍的戰爭,還能夠實時得到每一個細節,在網絡時代真正到來之前,是無法想象的。
而這一次,正義的一方是寂靜號,邪惡的一方,是竊取了懶神科技的技術,又毫無顧忌地對一艘民船發動了密集的飛彈與魚雷攻擊的海龍級。
對很多國家,譬如說美國的政府來說,這種正邪的顛倒,並不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但是美國的媒體可不管政府怎麼想,他們喜歡大新聞,喜歡美國人關注的東西,更喜歡把一切都呈現在全世界麵前——除非有人能用更多錢買通他們。
鄰國的政府已經在幾分鐘之前發出了聲明,聲稱這艘海龍級,並非現役的潛艇,而是一艘剛剛下水,還沒正式服役的潛艇,是被人從造船廠偷走的,和他們的政府沒有一點的關係雲雲,還公開聲明,希望寂靜號能夠將這艘潛艇攔下來,他們將會派人接收雲雲。
鄰國政府推脫之意非常明顯,而且推得一乾二淨,無恥嘴臉昭然若揭。
不過南冥倒是理解他們這麼做的原因,這個換首相比換內褲還勤的國家,估計就沒能安安穩穩做滿一屆的內閣,這次醜聞之後,說不定又要換一批了。
這樣的國家,難怪會漸漸失去生機,也就是這個民族骨子裡的堅忍與服從,讓這個國家還能慣性地向前前進,但這些遺產漸漸消失,終於被時光衝刷得一點不剩時,他們又想要憑借什麼東山再起呢?
當然,這些不用南冥去想,他現在隻是感受著,命懸一線的刺激。
飛彈和魚雷,就像是煙花一般在附近炸開,電磁炮、激光武器……不對,動能金屬化3D打印機和激光切割機都在發威,天空中的飛彈,隻要進入寂靜號的視野,就難逃被擊沉的命運。
如果剛才全世界還在讚歎寂靜號的技術,竟然能夠實裝電磁炮和反導彈激光武器的話,這會兒就是在驚歎懶神科技的精確控製與製導技術了。
一種武器能開發出來雖然很難,但卻還不是最難的部分。
最難的是將其用好,控製好。
而魚雷,更像是被兔子戲耍的烏龜一般,在寂靜號的身邊團團轉,卻沒有絲毫機會傷到寂靜號的機會,在石步青精湛的指揮之下,寂靜號就像是在刀鋒上跳舞的舞者,四麵八方炸開的魚雷,在水中升騰起一道道的水柱,而寂靜號卻像是精靈一般在這些水柱中穿梭。
前進、後退、原地轉向、橫向漂移……
看到這一切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這特麼是船嗎?
這大概是深海蛟龍變得吧,這船成精了吧!
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寂靜號終於來到了海龍級的正上方。
海龍號在水下,以18節的速度緩緩向前蠕動,玩了一係列花巧的寂靜號速度也降了下來,剛剛被晃得想吐的記者們,此時又悍不畏死地從船舷探出頭來,拍攝下方的海麵。
公海的海水,清澈透明,雖然看不到水下的潛艇,但似乎隱約能看到一個黑影在水下。
此時的海龍級,潛入水下不到二百米,這是一段非常短的距離,甚至能用肉眼模糊地識彆到它。
可就是這麼短的距離,隔斷了寂靜號和海龍級,猶如天塹。
該如何打破這種天塹?
“其實我剛剛就一直想要問一個問題。”石步青轉身道。
南冥和趙高峰倆人又在後麵咬耳朵了,南冥道:“你說海龍級上麵,該不會載著飛機吧。”
“說不定會有,海底母艦,這也是鄰國的黑科技啊!”
“啥?潛艇上還能載著飛機?你們倆在開玩樂嗎?”風天佑也加入了討論。
“嘖嘖,你這就是太嫩了,日本在二戰末期,就開發出了載著飛機的潛艇了,一艘潛艇可以搭載三架轟炸機,由耐壓外殼保護,浮上水麵之後彈射起飛,可惜的是,和回天魚雷一樣,回天乏術,沒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