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幫主就是他們扶持出來的。”
麥雲飛愣了片刻,起身道:“師父您的意思是?”
邵令周眼神陰冷地看了眼麥雲飛,把手巾“怕”地丟在石桌上:
“殷幫主既然死了,你覺得,新幫主需要個太上皇?”
“啊!明白,徒兒明白了。”
“那我們該如何拒絕他們?”
麥雲飛恍然大悟拱手詢問。
竹花幫乃組織嚴密的幫會。
幫主之下,設有軍師一名,接著就是‘風、晴、雨、露’四堂。
統領下麵的舵主、香主和眾幫徒。
而他師尊邵令周,最有機會成為下任幫主。
自然就不需要,再來個【李閥】指手畫腳。
“簡單,不論他們說些什麼。”
“我們隻需要拖,拖久了自然也就走了。”
邵令周智珠在握,完全沒將李秀寧等人放在眼裡。
“師尊英明,那徒兒這就去回了他們?”麥雲飛請示道。
“嗯,去吧!”邵令周揮揮手,繼續起身研究起他那幾朵破菊花。
“師尊,昨天,徒兒手下有一名小頭目,被人當街毆打。”
“這事,您看…”
麥雲飛邁出數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尷尬地看向邵令周背影。
仿佛這點小事,他根本不懂如何處理。
“嗬嗬,殷幫主剛死不足三月。”
“就有人敢來挑釁我【竹花幫】,顯然是覺得我幫無人。”
“既然如此,自然要做得漂亮,做得利落,給本幫立威,給幫眾們信心。”
邵令周直起身子敲了敲腰,數下後停手交代了幾句。
“明白,徒兒這就去辦。”
麥雲飛暗自一喜,拱手告退。
他知道,這件事若是辦得妥當,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可以挪一挪咯。
另一邊,李秀寧帶著尉遲敬德、紅拂女、龐玉等人,坐在【竹花幫】的廳內默默品茶。
一壺喝光又換一壺。
“他娘的,難道殷開山死了,【竹花幫】就沒有主事的了?”
“喝了七壺茶,愣是還沒一個人的出來招呼。”
“難道,這就是你們【竹花幫】的待客之道?”
終於,在第七壺上桌時,尉遲敬德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罵。
李秀寧等人見狀非但沒有阻攔,反而非常好奇,尉遲敬德今日為何這麼好脾氣,竟能忍到第七壺。
按照以往的慣例,理應在第三壺時就該掀桌子罵娘,搞得對方下不了台才對。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家師今日偶感風寒,臥病在場。”
“無法相見,還請諸位貴客莫要動怒。”
麥雲飛得到邵令周的指示後,一臉賤相地跑出來,對著尉遲敬德賠禮道歉。
實則,心中已將麵前這個黑臉漢子,從上到下鄙視了一圈。
“放屁!”尉遲敬德不客氣道:“剛才我還聽人說,他在後花園學著殷開山在花園修花。”
“現在又突然不能偶感風寒臥病在床。”
“莫不是欺你尉遲爺爺腦子不好?”
麥雲飛麵色不變地微微一笑,語氣突然一冷地問道:
“噢?不知是哪個亂嚼舌根的下人胡說。”
“尉遲兄你將他指出來,我立刻割了他的舌頭為您出氣!”
“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