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朝陽升起,一日就此開始。
賀榮佳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身體已無大礙,諸子劍便召集眾人收拾行李,啟程回古埔城。
辰時將近,古埔城的市集早已是熱鬨非凡,特彆是酥餅攤前更是人來人往。
“黑劍,咱們還未吃早食呢?”靜槐委屈地盯著雙眼望著諸子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諸子劍並未搭話,繼續往前走去。
靜槐失落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一臉愁容。
賀榮佳見靜槐的模樣甚是有趣,不自覺抿嘴一笑,沒想到師弟身邊還有個如此活潑的小丫頭,可真是難得。
“師弟,不如我們吃點東西吧。”
諸子劍聞言停下腳步,“師姐,想吃什麼?”
賀榮佳看靜槐偷偷指了指身後的酥餅攤,笑了笑說道:“不如就吃酥餅吧,聞著還挺香的。”
諸子劍點了點頭,“好。”
靜槐興奮地低頭抿嘴大笑,賀榮佳路過她時,她連連點頭以示感謝。
可見她有多開心。
“來七份燒餅。”諸子劍朝正在和和麵團的老人說道。
老人手裡正忙著,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下意識說道:“客人您是堂吃還是帶走。”
“堂吃”。”
“好呢,一共是9枚小平錢。”老人笑著抬起了頭,看見一身白衣的諸子劍站在攤前。
身高約莫八尺背脊筆直,衣裳上沒有現如今蘭國人民所喜愛的蘭花印彩,也沒有皇親貴胄所熱愛的過度華麗畫色。
長發冠係披散在身後,五官分明的臉龐。直而末尾翹起劍眉,筆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略帶寒意的清冷眼神,卻也遮不住那一雙炯炯有神的明眸。
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可謂是風度飄飄,好一個氣宇不凡之人。
見自己有失禮數,老人不敢再多看,笑了笑說道:“請入座。”
諸子劍淺笑,“李叔,彆來無恙,您老可還好,這手藝沒變吧?”
老人一臉迷茫,他雖年歲已高但是記性還是好的,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未見過此不凡之人。
諸子劍出聲提醒,“我是阿劍。”
茫然不解的老人驚愕地張口了嘴巴,滄桑的眼角頓時熱淚盈眶。
老人似有話要說,但竟悲傷的不法言語。
他用袖口捂了捂流淚的雙眼,連忙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褚子劍淺淺一笑,“李叔,我還在等你的燒餅。”
“李叔給你做,你先去坐著。想吃多少有多少,管夠。”說著話,李叔手中的動作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師弟,你常來這裡吃?”賀榮佳好奇詢問道。
諸子劍點了點頭,眼神裡多了一絲溫暖,“兒時父皇常帶我吃。”
賀榮佳恍然一笑,原來如此。
“師姐,我們去入座吧。”
“好。”
眾人皆往內堂走去。
酥餅終於做好,李叔將酥餅端上桌子,“剛剛出爐的酥餅,現在吃是又酥又脆,香的很。”
“謝謝李叔。”
諸子劍率先拿起了一個酥餅放在嘴裡,果然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
而她餘光也瞥見蠢蠢欲動的靜槐,知道她肯定是餓了。
“靜槐,過來吃吧。”
靜槐眼睛瞬間一亮,穿過身前的人群,急忙跑到諸子劍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