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輔忽然眼神驚變,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言論有誤,連連揮手道歉,“楊某酒醉亂說胡話,絕對沒有半點逾規越矩之心。楊某知錯,楊某知錯。”
齊彼的神情越發冷峻,內心對楊輔更加鄙夷不屑。
楊輔本是禮部侍郎,因受到先皇威王的重視,進了蘭鳴學院進行編修。
後來遷太子侍講,一直在旁輔佐大皇子。先皇因病過世,大皇子接任皇位,楊輔輔政有功,任三師之一得太師,位從一品。
他隻任官不足五年,便從正三品一躍變成正一品。這令人驚愕的升官速度,在蘭國曆朝曆代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齊彼冷哼一聲,“楊太師怕真是酒醉了,你要道歉的是當今皇上,可不是老夫。”
楊輔聞言一怔,表情更加懊悔。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兩位大人這裡既然比戲台子唱的還精彩。莫不是本王請的戲班子不好看,讓大人們生氣了?”
三王爺走到齊彼和楊輔的身前,向兩人微微一笑。
“三王爺安。“
三王爺突然出現,所有人都起身問安。
齊彼也隨即起身,“三王爺請的戲班子當然甚好。“
“王爺請的戲班子確實厲害。微臣看的太過儘心,竟然都多喝了幾杯,一時激動便找到左相多嘴說了幾句話。“楊輔在一旁猛烈點頭,笑眯了眼。
“那就好!我就說本王找到的戲班子一定不差,怎麼可能還有人分心呢?“
三王爺似笑非笑,望著兩人。
“三王爺,老臣年歲已高,這老骨頭是折騰不起了。今日老臣就先告辭了。”齊彼一臉疲憊,向諸子翟微微作揖。
“那本王也不再留了,還請左相多加保護身體。”諸子翟歎了口氣,“本來本王也邀請了右相出席,沒想到他老人家突然病恙無法參加。右相聽聞你去看望了左相,不知道他老人家可好?”
話落,齊彼本要離開的步伐隻能原地不動,他回稟道:“微臣也沒有親眼看到衛相,但是衛夫人傳信衛相的病情已經好轉,隻是精神不濟還需臥床修養。”
“那就好,那就好,右相您老一定要保重身體,如若和左相一樣突然病重,可如何是好?新政還需要您等老臣的協助才行。”諸子翟神色凝重,語氣也多了幾分擔憂。
齊彼唇角微微上揚,“那是自然,老臣一定會好好保重。”
諸子翟回以一笑,“齊相請回吧,明日早朝見。”
“是,老臣告退。”
齊彼作揖離開,帶領一眾家眷離去。
諸子翟注視著他的離開,眼神中的凝重多了幾分厲色。
老家夥果然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一陣思緒湧過後,諸子翟神色輕鬆對著楊輔微微一笑,“楊太師怎麼還不入座?難道說太師也急著回家?”
“王爺,我這酒還沒喝完呢,可不敢浪費!老臣這就入座。”楊輔拿著手中的酒杯,訕訕地退回來了自己的座位。
見眾人散去悄悄圍觀的朝臣們也紛紛轉回了視線,將目光落在正在歌舞的戲台上。
“四王爺,七王爺到。”
隨著門廝的一聲通傳,各位官員們紛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