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夏露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楚宏盛說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你這風寒尚未好全,頭痛的毛病又犯了。
“我聽說你把那個什麼質子留下了?鈺兒,你可千萬彆被那什麼質子給騙了!他就是一個賤奴,要不是他突然衝出來將你撞入湖中,你又怎會染上風寒,引起舊疾?”
楚宏盛滔滔不絕地講著祁景衡的壞話,邊說邊搖頭晃腦,指手比畫,毫無停歇之意。
楚鈺連忙出聲打斷:“好了皇兄,你吵得鈺兒頭都痛了。”
“好好好,皇兄不說了,不說了,你快躺好。”說罷又伸手替楚鈺蓋好被子,撚了撚被角。
“皇兄就是見你醒來了,趕忙來看看你,你可不知道這幾天給皇兄嚇的。你整個人都癔症了,躺在床上胡言亂語的。”
楚鈺看著滿眼心疼的皇兄,往日裡這位皇兄對她是極好的,有什麼好玩意兒都會先緊著她。
知道楚鈺喜歡毛茸茸的小東西,每次打獵專顧著給她抓兔子,以至於楚皇每年狩獵都要批評一番。
大皇子雖然是長子卻不是嫡子,太子之位便落到了皇後所出的二皇子手中。
而皇後娘娘很早之前便去世了,現在後宮大權是由大皇子的生母,林貴妃掌管。
太子經常外出辦事,因此和楚鈺的關係並沒有和大皇子的親密。
“公主,該喝藥了。”
婢女端著藥微微屈膝,黑的發昏的藥,遠遠的就聞到苦味,這味道楚鈺可太熟悉了,這藥她從小喝到大,是治頭痛的藥。
大皇子看向那藥,便起身告辭:“那皇兄就先走了,要記得好好喝藥。”
楚鈺盯著那藥愣神,突然一雙大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楚鈺對上皇兄寵溺的笑容,有些晃神。
小時候嫌藥苦,總是鬨著不肯吃藥,宮女都束手無策,皇兄為了讓她好好吃藥又是扮鬼臉又是講故事,哄了好久才肯喝藥。
喝完藥後皇兄總是摸摸她的腦袋,笑意盈盈的說“皇兄的小鈺兒要乖乖長大啊。”
......
“公主?”
楚鈺緩過神來,皇兄已經走了。不知不覺間眼眶有些紅潤,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眼神閃過一絲狠厲,“把藥拿下去。”
她討厭喝藥,看見這藥更是心中生起一團怒火。
婢女跪下將藥又遞了上去,“公主,您不喝藥奴婢會被怪罪的,身體要緊啊。”
“本宮叫你拿下去,沒聽見嗎?”怎麼自從醒來後,一個個的都敢忤逆自己了?
猛地伸手將藥打翻。
“砰”的一聲,精美的瓷碗翻落在地,熱騰騰的藥水灑在潔白無瑕的狐毛地毯上,楚鈺纖細柔嫩的手瞬間被燙的通紅。
“公主,息怒。”
夏露見狀連忙拿著藥膏塗抹楚鈺的手,一邊替送藥的婢女求情。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手上,楚鈺的心情也稍稍緩解,沒有剛剛那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