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
見林學傅要發火了,楚憶柳趕緊說道:“學傅,皇姐她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林學傅有些詫異,照楚鈺的性子,不舒服人應該直接不來了,雖然這麼些年他遠離盛都,當初走的時候楚鈺還那麼小一點,但回來這幾天,沒少聽說關於楚鈺的事。
嬌蠻任性、張揚跋扈、刁蠻霸道,可楚皇對她那是掌上明珠,寵得無法無天,以至於許多學傅都拿她束手無策。
昨日他也算是領教過了,還以為這位公主會轉變性子,沒想到又睡著了!
林學傅滿臉的懷疑,越想越不可能。
冬絨見楚鈺依舊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是香甜,眼見林學傅的臉越來越臭,連忙站起來替自家殿下辯解。
“林大人,殿下她昨晚突發頭疾,一夜都沒睡好。今日奴婢本想著來告假,奈何公主說‘尊師’是本分,強撐著來的。”
言辭懇切,眼神真摯,純良的如同小白兔。林大人千萬要相信自己啊!不要再罰殿下了,殿下多可憐啊,忍著病痛來上課,還要被罰。
林學傅半信半疑地,眼看冬絨這丫頭快哭出來了,就抬手讓她坐下。自己和一個小丫頭較什麼真。
拿起書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繼續講課。
催眠的符咒再度盤旋在楚鈺頭頂,她愜意地蹭了蹭臉頰,睡得更深了。
陽光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灑在少女的臉上,皮膚細膩白嫩,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刺激下微微蒲扇,同嬌花上的蝴蝶般,輕輕震動翅膀。
祁景衡不動聲色的往前坐了坐,恰好擋住照射進來的陽光,然後繼續翻看著麵前的文章。
然而這一幕恰好被楚憶柳看到,而後把頭低下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不在焉地揮動著手中的筆。
“好,下課。”
大家都收拾完東西準備陸陸續續離開了,楚憶柳見楚鈺還在睡便也離開了。
而大皇子,最近在忙著一月後的春闈,也匆匆離開了,林子睿一聽見“下課”二字人影便沒了。
此時就隻剩下祁景衡,正在睡覺的楚鈺,以及等待楚鈺清醒的林學傅。
要不要叫醒她呢?祁景衡拿起書,看楚鈺依舊睡得正香,不知是否要叫醒她。
“祁公子,你先離開吧。”
林學傅拄著拐杖來到楚鈺麵前,對著祁景衡說道,又看向冬絨,“你去後院書房替你家殿下取幾本書,你去問門口的書童便知道了。”
冬絨看了眼楚鈺有些不放心,自己快去快回好了。
見冬絨走了,楚鈺還沒醒,林學傅走近一看,楚鈺身下的字跡和她今日上交的罰寫字跡一點都不一樣。
好啊,她竟然找人代寫來糊弄自己!於是起桌子上的鎮紙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楚鈺這才慢悠悠的轉醒。
一睜眼便看到林學傅怒氣衝衝的一張臉,這是做夢了?
怎麼每次見這老頭都是一副怒發衝冠的樣子,“學傅,怎麼了?”
“那抄寫是你親手抄的嗎?”
楚鈺沒想到學傅會檢查的如此仔細,見他年近八旬也不好意思騙他,於是耍起了無賴,“你隻說罰寫五份,有沒有說讓我親自寫,這是我宮中婢女寫的,也算是我長春殿上交的吧。”
林學傅差點當場斃命,左手捂住胸口,對楚鈺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你...你!”
“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