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快扶病人到椅子上坐坐!”穀楚輝說著一邊去挪了一下椅子,這位穀藥師在識藥辯藥解藥方麵,很有一手,深得年召彬喜愛,留著身邊很多年了,年召彬不在時,也能坐堂診病,不過在疑難雜症方麵,比年召彬卻差了很多。
這個病人四十來歲,頭戴氈帽,身穿長衫,臉色卡白,冒著虛汗,四肢無力,軟嗒嗒的,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是身後卻跟著五個身著深色長衫的精壯漢子。一進醫館,兩人守在門口,兩人扶著病人,一人跟隨。
“還是把他扶到床上躺著吧!這樣能讓他好受點,輕點……”穀楚輝小心翼翼的張羅著。
“你們掌櫃大夫怎麼還沒有來?”把病人扶到床上躺下後,那個跟隨攥了一下穀楚輝:“快點,我們老板若有個閃失,我一定饒不了你們!”
“金田,不得無禮!”那個病人這時微睜開眼睛,聲音拉得長長的,嚇得那個叫金田的漢子一下焉了下來。
“是!老板!”金田喏喏應著,不再言語。
這時年召彬跟著一個夥計快速來到診堂,這年召彬五十來歲,身形微胖,下顎留著一溜小胡子,雙眼冒著精光,一看就知是個精明之人,還沒有仔細診斷,就說:“老板,你這病可能要花不少銀子?”
“如果能治好的話?錢沒有問題!”金田口氣堅定的回應。
床上病人也點點頭,雙眼微睜微閉:“大夫,你看看,能醫治嗎?”
“好!讓我來瞧瞧。”年召彬摞了一下椅子,靠近床邊,開始號脈,然後仔仔細細檢查了病人的頭部,過來半晌,搖了搖頭說:“老板,你的銀子我是賺不到了。”
“為什麼了?”病人睜開雙眼,精芒一閃而過,望著年召彬。
“哎!老板,你也知道,你也吃過不少的藥吧!效果怎樣?你應該非常清楚,是吧!近段時間是不是頭痛的更厲害了。”年召彬歎了口氣,又說:“老板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也拜了不少名醫吧!他們可能也是束手無策吧!”
“難道真的就無法醫治?”病人微微歎了一口氣。
“老板啊!你是大腦血管和纖維神經上的問題。如果吃點中藥能解決,你也不用跑到我這裡來了,是吧!”年召彬也顯得無奈,放在麵前銀子誰不想賺啊!白癡才不想。
“能不能給我想點辦法?”病人還不想放棄。
“老板啊,要把你大腦某些東西拿出來,你想想看,我們一個雙龍場的醫館能做得了嗎?不能啦!”年召彬耷著臉,直搖頭。
病人也歎了一口氣,失望到了極點。
這時大街傳來嘈雜喧嘩聲,年召彬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夥計跑到年召彬的身邊,說:“掌櫃,是兩個少年在我們醫館的對麵擺醫攤,再叫嚷醫治百病呢!”
“打臉!徹底的打臉!這是一種挑釁!是我們往來醫館的恥辱!”年召彬嚷著,怒氣衝衝的。
“金田,扶我起來,我們出去瞧瞧!”病人向金田招了招手。那兩個豎立在旁邊的漢子連忙扶起病人向外走去,年召彬和穀楚輝也尾隨其後。
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一點不假。
遊開鈺為賺學費錢,和開揚把攤子擺在三角碑這裡,因為這裡地段好,人流量大,也不管你對麵有醫館無醫館,一張桌子,兩根櫈子,還有一幅對子:怪病來醫,無論男女,針到疾除;診金隨意,或多或少,有比無好。
“疑難雜症,有病來醫,遊少座診,診金隨意!”開揚不停的吆喝著,可是除了少許看熱鬨的,並沒有人賣他們的賬,以為是兩個少年鬨著玩的。
開揚吆喝得口乾舌燥,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看來沒有多大的希望了。遊開鈺也顯得無奈,沒有人認可你,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咋樣?
一個杵著拐杖的跛子來到遊開鈺麵前:“遊少,你給我醫治一下我的腿吧!我沒有多的錢,隻有一塊大洋,我知道這點錢是遠遠不夠的,但是我還是想來試試,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