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行了?”何久望著遊開鈺和開揚,又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群,眼裡飄滿淚花。
“得行了!”開揚麵帶微笑:“我扶你起來試試。”
開揚扶著何久慢慢的走了幾步就鬆開了手,沒有拐杖支撐的何久,卻繼續的一步兩步走著,腳步穩健,與正常人無異,然後快速的來回走幾步,又小跑幾步,終於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再做夢,何久撲通一聲跪在遊開鈺麵前:“遊少,謝謝你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先給你磕三個頭吧!”
“不用,你起來!”遊開鈺忙伸手去把他扶起。
“遊少,這是我的診金,雖然不多,也算一點心意吧!”何久說著遞上手中的一塊大洋。
遊開鈺本來就是拿他當練手的,也並不想收他的錢:“何久,你既想報恩,就得聽我的,這塊大洋你收著,能換一擔米,回家好好把田地種好,然後把媳婦娃兒接回來,一家人好好生活,聽到沒有?”
聽到這話,何久眼淚終於流了出來:“謝謝遊少!我一定聽你的。”
“老天開眼了,老天開眼了,老朽活了這把年紀,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七星神針了!七星神針重出江湖了!”一名老者一邊嚷著,一邊穿過人群,來到遊開鈺麵前直接下跪:“師傅耶!徒兒給你磕頭了!”
“什麼師傅徒弟的?你……”遊開鈺大吃一驚,連忙雙手伸出,內力隨心而動,將老者托住,那老者硬生生的想跪都跪不下去:“老人家,你這是為了哪樁啊?來來來,這邊說話。”
“讓一開!讓一開!”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金田那幫人和往來醫館的年召彬和穀楚輝,穿過人流而來,年召彬一見到遊開鈺就開始數落起來:“好小子,囂張什麼?你不知道對麵就是往來醫館嗎?還針到疾除,診金隨意,你不是明顯的想砸往來醫館的招牌嗎?跟我們作對嗎?”
“那又能怎樣?大夫總是要醫治好病人才能有發言權吧?你醫治你的,我醫治我的,與你往來醫館有何關係?”遊開鈺寸步不讓,據理力爭。
“好一句大夫總是要醫治好病人才能有發言權!”那個被攙扶著的病人打斷他們的爭議,仔細打望著遊開鈺和開揚:“不錯!果然俊朗,鄙人姓薛,做生意的,你可以叫我薛老板,敢問一下少年英雄,怎麼稱呼?”
“姓遊,名開鈺,字號海青!”望著病懨懨的薛老板,遊開鈺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往來醫館的年召彬會發火,肯定是薛老板的銀子沒有賺到唄!
“遊開鈺!你你你……”年召彬被氣慘了,還想繼續教訓一下遊開鈺,卻被薛老板的幾個跟班用眼光狠狠地盯了一下,年召彬打了個寒顫,這眼光分明帶著殺意啊,後麵的話當然也說不出來了。
“哦!是遊少!我們做生意呢,為了能多賺幾個錢,常年在外奔波,除了辛苦不說,還會落下一身病,這次出來,沒有想到這老毛病又犯了。”薛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麵前遊開鈺和開揚:“不管什麼樣的大夫,都是以治病救人為宗旨,也是遊少你所說的,大夫總是要醫治好病人才能有發言權,想必遊少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是來求醫的一個病人,遊少是否也給我瞧瞧?”
薛老板說話的聲音很慢,有時尾音還要拉一下,但是洞穿力極強,每說的一句話,猶如一個小驚雷,在你耳旁響起。
早在這一行人過來的時候,遊開鈺就施展六識神功進行鎖定,感知一下危險程度,發現那幾個跟班不簡單,每人腰間都有家夥,心想這個薛老板也不簡單喲!
“薛老板,看病求醫嗦!你旁的年掌櫃年大夫不是給你看過了嗎?”遊開鈺說著看了一眼生著悶氣的年召彬。
“看是看了,他說憑雙龍場現在的醫術水平,沒有人能醫治得好我!”薛老板說話可不針對年召彬一個人,把整個雙龍場的醫者都踩了。
“年掌櫃都醫治不好你,我又怎麼能呢?”遊開鈺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我感覺你能行,你的行醫方式,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可能正是我沒有見過,我到很想一試。”薛老板一邊說著一邊用肯定的目光看著遊開鈺:“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小賭一下,你給我醫治病,能治好,我給你五百兩銀子,就是五張銀票,每張一百兩,若醫治不好,你就跟我走,給我當個小醫官,我下麵的一些人若生了病了,也好讓你看看,你看怎麼樣?”
一說到賭,薛老板的幾個跟班雙眼都泛著綠光。不等遊開鈺回答,年召彬突然喝道:“我也跟你賭,醫治得好薛老板,我把往來醫館送你!醫治不好,賠我今天的名譽損失五百兩銀子!”
“咦!有意思了!年掌櫃也參與進來了。”薛老板微微笑了笑:“這樣這樣,遊少,我再提高點,我出十張銀票,每張一百兩,一共一千兩銀子。還要猶豫麼?”
“金田,你去鎮公所,把正裡請來,沒有見證人怎麼行呢?”&bp;薛老板轉又對年召彬說:“年掌櫃你也派人去把地契拿來!”
“楚輝,你去給我取一下地契。”年召彬對藥師穀楚輝說道。
“掌櫃,這樣妥當嗎?”穀楚輝打心裡在罵,掌櫃的頭是不是被驢踢了。
“快去!彆再囉嗦!”年召彬催著,穀楚輝無奈離去,去取地契。
(注:正裡相當於以後的鎮長或者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