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赴陰陽岸,難逃一線淵,這可是好幾百人的生死踐踏。樊戰倫氣的雙眼流血,我的部隊,就這麼完了,這可是一個精編營啊!
“衝啊!”這時有兩名士兵一邊喊著一邊舉槍朝樊戰倫和姚老射擊。
“姚老,小心!”樊戰倫手一揚,仗著最後的清醒,一個側撲,結果自己和姚老雙雙掉入鞍水溪裡麵,被激流衝走。
砰砰,那名彙報的連長,甩手兩槍,將那兩名士兵擊斃,大叫一聲:“營長!我來救你!”也跳入了鞍水溪。
龍鞍山迎來了一次最強的血腥清洗,不光是樊戰倫的部隊全部覆滅外,還有另外兩股勢力:墨東堂主所屬勢力和岩崎會長所屬勢力,以及隱蔽最深的薛文亮戰隊。最後逃脫升天的,隻有少數幾個骨乾份子。
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龍鞍山上,湛藍的天空中還浮動著大塊的白色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報告排長!江麵有情況!”在渡口守護的一名士兵發現了江麵的漂浮物。
“什麼情況?”守在這裡比較清閒,那名排長回應的聲音也是懶懶的。
“江麵漂著的好像是人!”正在瞭望的士兵眼力還不錯。
“什麼?有人?”那名排長站了起來,用手搭在額頭前朝江麵望了望:“我的媽呀!全部行動,快快快,把船劃出去,江麵的東西全部給我截住!”
一艘艘船劃了出去,開始打撈江麵漂著的人。
“快!把撈上的人手足都捆了,也包括我,我們都中了毒了,不要赤手接觸我們!”姚老是第一個醒來的,眼鏡也不知丟到那裡去了,急急忙忙的喝道。
“這這這,姚老,我不敢哪!”那排長戰戰兢兢的回答。
“你現在是最高長官,所以人都得聽你的,已經死了幾百人了,你想這幾十號人全部死在這裡嗎?”姚老說著,臉上的青筋也開始冒汗了:“快點,我也快支持不住了!”
“快快快!把他們全部手足捆上!”那名排長也有點慌了:“他們身上都有毒,不要赤手接觸,都用綁腿布把自己的手裹起來,他們身上有裝備的,都給我下了,快點行動!”
一陣忙碌,前前後後撈了十幾個人上了,天很快就要黑了,已開始在點火把了,這些人往雙龍場送已經不可能了。
“二班、三班繼續在江麵搜尋,一班派兩個人回雙龍場報告正裡,叫他派最好的大夫,帶上藥品過來到高峰寨給大夥解毒,剩餘的人把這些病人送到對麵的高峰寨,趕快行動!”那排長第一時間作出正確的安排。
高峰寨不大,隻有幾戶人家,把安排在這裡,方便從雙龍場趕過來的大夫好治療,不會被龍溪河所阻。
他們三天後做了個統計,能到高峰寨來醫治的不足三十人,一周之後,樊戰倫帶著他的部隊離開時,這才多長時間,一個整編營,就變成了不足一個連的殘兵敗將了,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歎,這龍鞍山將是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回憶。
海青在家裡憋了三天,練習功法,學習自然六式的第一招“乾坤無悔”。這天一早,開揚就來告知,那兩家已經確定要出售了,叫我們去給銀子。海青和開揚高興的往雙龍場趕去,正行間卻發現路旁躺著一個人,臉朝下,臟兮兮的,看不清楚什麼模樣。海青找了根棍子,把他撬過來,才看清他的臉:“這不是閔子孝嗎?”
“他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好像受了傷?”開揚也有點著急。
“不光受了傷!還中了毒耶!”海青看了一下,望著開揚:“開揚,你說閔子孝是不是到遊家灣來找我們的?走在路上毒發才暈倒的?”
“有可能!”開揚憨笑一下又說:“海青,你把他弄醒問問不就清楚了!”
“也是啊!”海青應了一聲,手中的棍子在閔子孝身上點了兩下,隻見閔子孝豁然醒來,飛躍而起,一掌劈向海青,嘴裡大聲嚷著:“殺!”
“中毒還挺深的!”海青身形一轉,反手用棍又一點。
閔子孝身形一軟,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裡翻著白泡:“我殺了你們……遊少!遊少!救救我的老板!”
“開揚!你說此人救還是不救?”海青望了一眼開揚。
“救!當然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莫大的功德!”開揚眼巴巴的望著海青,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好好好!救!我這人心腸好,一直都在救人!”海青說著,看了一眼子孝:“開揚,你幫我給他把鞋脫了,然後扶他一下,讓他在地上坐穩,注意手拿布裹一下,這家夥全身是毒,不可以赤手接觸!”
“可以!”開揚應了一聲,就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