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寫了四張紙,一主三附,酌情處理,水煎,每日服二次。海青對於藥方的精妙運用,主要依靠千金方和本草綱兩本奇書。
“平時多用赤小豆和粳米熬粥喝,這樣對大叔身體有好處。生石膏要先煎十分鐘後,再下其餘藥,這樣才有效。”海青繼續交待注意事項。
湯兆戌休息了一會,不怎麼咳喘了,也急忙說道:“謝謝小哥!謝謝小哥!也謝謝水先生!你們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大叔、大嬸,也沒有什麼?路過這裡,趕上了。”海青接著又問:“這地方叫雲集?”
“是的,雲集。唉!屋裡子女多,還有兩個再外麵讀書,家裡為了供養他們,在這村口開了一家豆腐作坊,貼補家用,這裡忙完,又要忙地裡麵的,這忙來忙去,身體就忙出毛病了。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湯家,沒有把我收走。小哥,謝謝你!”湯兆戌帶著幾分滄桑,淡淡的說道。
“大叔,這個月是關鍵,地裡和作坊,適當做點無妨,千萬不能累著了,按我說的做才能斷病根。”海青停了停,又說:“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們還要趕路,就告辭了!”
“不好,土匪來了!快跑啊!”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大喝了一聲,圍觀之人頓時散去。
“把你們的豆子裝點給我,你們去躲躲吧!”海青說道。
“小哥也跟我們去躲躲吧!土匪來了,大家都往後麵大山裡跑!”湯兆戌說著,遞了一小袋豆子給海青,連忙招呼媳婦娃兒,跟水先生一道往大山裡跑。
“易沉、崔凡輝!看見沒有?村口那顆大黃桷樹,走,上樹去。”海青招呼著易沉、崔凡輝,疾速來到樹下,蹭蹭蹭,遄上樹梢,隱蔽起來。
不一會,隻見塵土飛揚,馬掛鑾鈴之聲,由遠而近,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奔雲集來的。海青估計了一下,有四十幾號人,用的武器非常淩亂,水連珠、漢陽造、還有長刀,最好的家夥就是快慢機了。出其不意打他個伏擊,絕不能放進去害人。
當匪幫剛過大黃桷樹時,機會就來了。海青左右手各抓了一把豆子,灌足了內力,雙手一揚,颼颼颼,彈射而出,目標是眩暈穴,讓你失去反擊能力,緊接著一個“鷂子翻身”,快速落地,易沉、崔凡輝跟隨身後。如果不疾速從樹上轉移,就有可能成為活目標,被打成篩子。
“哎喲!”“哎喲!”“哎喲!”隻聽到慘叫聲一片。
海青可不管這些,展開移形換影身法,快速出手,左手分筋錯骨,右手封脈截穴。槍從土匪手中不停的掉在地上,人也不停的從馬上掉下來。貼身肉搏,比的就是速度和反應。土匪手上都有硬家夥,雖然有點差,但是近距離被轟一下,還是承受不起的。
易沉被本是地階高手,近距離攻擊本是強項,閃轉騰挪,幾個來回,被他放翻幾個,暈厥過去了。
最不濟要數崔凡輝,在絕對優勢下,都不能完全掌控主動,隻敲定了一兩個土匪。
海青的速度太快,土匪想開槍,可一舉槍,人影一閃即逝,開什麼槍?還以為大白天遇到鬼了喲!隻不過還是零星的響了幾聲。
經過近二十分鐘的絕殺,馬兒嘶鳴,人聲慘嚎,哀鴻一片,直到全部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易沉、崔凡輝,把他們全部捆了,捆在馬上也可以,馬不夠,就一匹馬多捆幾個,把他們送到安縣縣城去,交給縣老爺處理。”海青說著,看了一下,大部分馬匹都在,還是有幾匹受到驚嚇跑了。
“太麻煩了,把他們轟了,挖個坑埋了,不就完啦!”崔凡輝說著。
“不行,這樣會給這裡的人引來麻煩的,懂嗎?”海青看了一眼崔凡輝:“快點,抓緊時間!”
“喂喂喂!幾位好漢,行行好,放了我們弟兄。”一名匪首叫嚷道,也真不濟,全副武裝的人馬,竟然被三個赤手空拳的人製服了,本想趁亂出來撈一把,結果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閉嘴!”跟這些土匪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海青伸手在對方身上戳了一下,那名匪首張口想說也說不出來。
當把這些土匪捆綁好後,再將馬與馬串起,這樣雖然不適合奔跑,但慢走是沒有問題的。然後,地麵全部清理一遍,不留下一點殘餘物。大多數土匪都被敲昏過去了,隻有少數土匪還在咿咿呀呀的嚷著。海青、易沉、崔凡輝,每人各騎一匹馬,一人牽一串,朝安縣走去。
過了打鼓坪、石塔,前麵就是安縣縣城。
快到縣城城門口了,海青拔出土匪的槍,朝著城門口方向,“砰砰砰”就放了幾槍,還槍歸位,在幾匹頭馬身上,各拍了一掌,這載著土匪的馬匹竟直直的朝城門口走去。
“我們走!”海青說著,三匹馬兒馱著三人朝沙市奔去,至於這幫土匪的結果就不必去理會了。
過了鳳巢縣城,到富榮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找了個客棧住下,馬匹交給掌櫃打理,由於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都非常的疲倦,吃點東西後,稍微漱洗一下,就早早的睡了,這一覺睡得真沉,不是掌櫃早上來敲門,可能還要睡。
“客官!客官!不好了,你們的馬匹被盜了。”掌櫃帶著一口濃濃的禺南口音,一邊敲門一邊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