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給你們講講!也希望你們以後常來光顧!”掌櫃停了停,接著說:“我們沙市有六寶,第一寶就是香飄萬裡的臭豆腐,第二寶就是外酥內軟的糖油粑粑,第三寶就是味道濃厚的唆螺,第四寶就是奇味蝦,第五寶就是奇味蟹,第六寶就是嚼嚼有勁的醬板鴨。”
“你們頤知軒都有啊?”易沉睜大了眼睛,望著那掌櫃。
“在我們頤知軒就有四寶,唆螺、奇味蝦、奇味蟹、醬板鴨;另外兩寶,臭豆腐和糖油粑粑,街上隨便一個攤攤都能吃上。”掌櫃微笑著用手比了個四,非常得意的說道。
這一說,易沉和崔凡輝口水都要下來了。
“本地人非常喜好吃辣,對於你們剛來的外地人,可以選擇微辣的,讓味覺有個慢慢適應的過程。”掌櫃繼續說著,簡直把三人的饞蟲都引出來了。
“掌櫃,這四個寶,那就各來一份吧!再來壺米酒。”
“好呢!幾位稍侯。”掌櫃說著離去,吩咐夥計上灶下料。
不一會,四大盤就端了出來,沙市六寶中的四寶。
醬板鴨,是一種用中草藥熬製的鴨子,外表看起來是黑秋秋的,才吃不覺得,感覺很普通,等吃上兩口,你就會隻呼過癮,很有嚼勁。
奇味蝦、奇味蟹,顧名思義,它有多種口味,有五香、椒鹽、麻辣,這樣就方便了各種類型的食客,有不同的選擇空間。
唆螺,主料是河螺、田螺。河螺比較細小,個頭不大,田螺個頭較大。先用鉗子把它的屁殼去掉,然後帶殼洗淨,隨著秘製的各種調料一起煮,調料的味道會煮進殼裡的肉中去。吃的時候,對著田螺的開口處輕輕一唆,就可以把美味的田螺肉和滲進殼中的調料汁一起吃下。那個美味,不擺了!
四大盤,桌子上一放。不用誰招呼誰,大家就自覺的吃了起來。海青每一樣嘗了一點,就是兩個字:好吃!醬板鴨的醬香,香中略有微辣,讓你越嚼越有味,恨不得把骨頭都嚼爛吞了。奇味蝦,剝殼露仁,下肚爽滑,就是鮮香!奇味蟹,殼薄蟹黃多,入口即化,滿口留香;更有意思的是唆螺,用嘴一嗦,螺肉和料汁的完美融入,把你的味覺填得滿滿的。哈哈!舌頭都有點不聽使喚了!人間美味啊!
易沉更是兩隻手行動,左右開弓,小嘴巴不再說話,不停的吃著東西。崔凡輝像在跟易沉比賽,桌邊很快堆起了一大堆空殼殘渣。這一吃下來,如風卷殘雲一般,不消半個時辰,就全部掃空。
“掌櫃,過來結賬!”海青一邊說一邊摸出一塊大洋:“你看夠不夠?”
“夠了,有多的,我給你找零!”掌櫃高興,遇到幾位大主,連忙找零,大凱找了八十文左右,海青沒有細看,估計這頓吃了一千四百多文吧!因為一塊大洋要換一千五百六十文。算是有點揮霍了。
“掌櫃,謝謝你們的美食!我們告辭了。”海青說著準備起身。
“謝謝你們光顧,下次還來!”掌櫃也陪著微笑。
這時,從下麵上來了七八個人,全部是對襟黑衣黑褲,一個嘴裡叼著煙土、杵著一根拐杖的男人說道:“掌櫃的,這個月的孝敬恐怕繳得了吧!”
“哦!是五爺來了!”掌櫃一見此人,急忙轉身哈頭低腰,滿臉堆笑:“五爺稍侯,我這就給你去拿。”
這被稱為“五爺”的男人,搖了幾步,來到海青他們麵前,看了看桌子上的殘餘物,說道:“吃這麼好,你們很有錢啊!”
“我們有錢無錢,與你有關係嗎?”海青反問道。
“小娃娃,還敢跟我紀晨運頂嘴,討打。”原來這個叫五爺的男人叫紀晨運,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邊說一邊朝手下揮了一下拐杖。
手下的那七八個黑衣男子就圍了過來。
“五爺,五爺,你的孝敬來了!”掌櫃趕緊過來,擋在海青他們麵前,遞上孝敬,大慨有五塊大洋。
“喬仕觀,喬掌櫃,這點錢不得行了,從現在開始,每月得收孝敬三十塊大洋。”紀晨運不肖的看了一眼喬仕觀,喬掌櫃。
“五爺,你行行好吧!我沒有那麼多。”喬掌櫃都要哭了,五塊大洋實際已經很高了,三十塊大洋這不是要他的命,也知道這些人他惹不起,做點生意也不容易,一年到頭,熬更守夜的,到頭來還要被這些人刮一層走,這是什麼天理喲?“撲通”一聲,喬掌櫃一下就跪在五爺麵前。
“吃點東西都吃不清靜,哭哭啼啼,吵吵鬨鬨的。”海青實在看不下去了,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感,啪的一拍桌子,一把竹筷脫手而出。
“好個小兔崽子,我五爺辦事,你嚷什麼?來人,把他給我砍了!來人,把他給我砍了!”紀晨運連叫兩聲,沒有人答應他,回頭一看,七八個手下一動不動把他望著。
海青扶起喬掌櫃:“掌櫃,不用怕,以後安心做你的生意,你一個子都不用繳給他們。”
“小兔崽子,你還會妖法嘜?”紀晨運手中拐杖一舞,從中抽出一把劍來,賊亮賊亮的,猛地向海青刺來。
海青手一揮,再一彈,那劍呼的一聲就飛了出去,釘在那牆梁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較量,你手上有劍又怎麼樣?
“說!哪個堂口的?”海青問道。
“我憑什麼要跟你說?你又是哪路神仙?”紀晨運驚奇不已,半個肩膀還在發麻,拿劍的虎口都腫起了。
“不說是吧!給我掌嘴!”海青給崔凡輝遞了一個眼神。
崔凡輝兩步來到紀晨運的麵前,“啪”的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紀晨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