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同學,那我們就開始吧!”雷誌堯學監說著,開始收拾一張空的辦公桌,李元良行政又急急的去準備好紙墨。
海青坐在桌前,沉思了一會,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開始落筆,寫了起來。過來十幾分鐘,海青收筆起身,把考卷展現出來:
煙窗寒舍閒庭客,玉振戈鳴醉紙顛。
半句心音三百首,幾番憑覽五千年。
遠瞻歲月師群聖,近抱春秋友眾賢。
漫卷詩書須有日,安能終老在泥田。
“哈哈!有意思。”李元良行政哈哈一笑:“這意境,就是一個泥腿窮書生成天看書讀書的癡顛樣,還有幾分狂,狂了過後還要低頭認慫!哈哈!”
雷誌堯學監看到李元良笑成那樣,也湊過來一瞧:“耶!還不錯也,海青同學,押韻、平仄沒有問題,對仗也還可以,雖然書讀了很多,看了很多,但是還帶有幾分謙虛在裡麵!我看不錯,瑉廬,你來看看!”
程校長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有氣勢,但又懂得收斂,很難得可貴啊!這字體端秀清新、行雲流水,是不錯。”
“疏朗、飄逸、靈動。”李元良行政也來了一句。
“如沙畫痕、鳶飄風泊。”雷誌堯學監也補了一句。
“我喜歡首聯,煙窗寒舍閒庭客,玉振戈鳴醉紙顛。”
“我喜歡頸聯,遠瞻歲月師群聖,近抱春秋友眾賢。”
都說文人迂腐,這也許是通病,見不得好文章,見到了就會感慨、爭議大半天。
“好了,你們兩個彆爭了。”程校長一邊說一邊看著海青:“海青同學,如果打分的話,你覺得你這篇七律能得多少分?”
“我還真沒有想到分的問題,我想應該是合格的吧!”海青非常低調的回答。
“低調、謙虛,好品質,我喜歡!合格,肯定沒有問題。”程校長說著轉過身對雷誌堯和李元良說:“澄文,墨池,你們二位給個分吧?”
“九十分!!”雷誌堯、李元良都一致給出分數。
“好了!海青同學,你這張考卷我們入檔了。你的報名費學費已經繳了的,下麵由雷老師給你安排寢室和教室。”程校長說道。
“校長,我想問一下,下午放學後,是否可以回家去住,我在外麵有住處!”這是個大問題,海青必須要問清楚。
“原則上是不允許的,教育也經過了幾年改革,以前男女都是分校學習,現在都可以同校同班了,所以我們也適當作了調整,針對一部分特殊同學是可以的,你寫個申請,說明一下情況,把它交給雷老師就可以了,寢室的床位可以作為午休用。”程校長作了一番詳細解釋。
“走吧!海青同學!去看看你的寢室和教室。”雷誌堯說道。
“校長再見!李老師再見!”
海青和雷誌堯離開了*,在教導處領取一些學生用品和兩套校裝,一深一淺,深色適合秋冬,淺色適合春夏。雷誌堯幫海青拿了一些,一邊走一邊指,那是教學樓,那是圖書館,那是食堂,那是男寢室。不一會,就到了男寢室,裡麵可以住十名同學,有一張床空著,床角一處貼有一張紙,上麵寫著遊開鈺三個字,還有個儲物箱,上麵也有他的名字。海青快速的把床鋪好,東西收拾好,該放儲物箱也整整齊齊放好,自己也把學生校裝穿好,戴上學生帽,校徽戴好,並把外住申請寫好,交給了雷誌堯老師。然後雷誌堯領著海青穿過一個籃球場,走到一間正在上課的教室前,對海青說:“這就是你以後學習的班級,現在上課的是簡逸民教授,留過洋,學識淵博,融貫中西,你要好好的學習!我這就領你進去。”
雷誌堯敲門進去後,不一會才把海青叫了進去。教室寬敞,大慨有三十名左右的同學,簡逸民教授站在講台上,四十多歲,短發,一副金絲眼鏡,麵色白淨,一身洋服穿在身上,特彆有精神。一開口,聲音抑揚頓挫、字正腔圓:“今天我們班將來一位新同學,我們用掌聲,歡迎這位新同學的到來!”
教室裡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海青向前給教授行了個點頭禮,又麵向同學們,再行了個點頭禮。
“請這位新同學做個自我介紹吧!”簡逸民教授又說道。
“老師好!同學們好!我叫遊開鈺,遊泳的遊,開門的開,玉石的玉,左邊添個金,字號海青,大海的海,青山的青,家鄉在巴川省康寧縣雙龍場,本來應該和同學們一道入學的,由於家被壞人放火燒毀了,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來晚了,非常抱歉的說一聲對不起,從今天起,我將成為這個班級中的一員,與大家一道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謝謝老師、同學們!!”海青說完,再次低頭給老師和同學們各敬一個禮。
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簡逸民教授麵帶微笑,點了點頭:“請海青同學入座吧!”
雷誌堯等海青同學在座位上,坐好了之後,才離開了教室。
“我們繼續上課!”簡逸民教授說道,教室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等把簡逸民教授的課上完,就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鄰座的一名男生湊了過來:“海青同學,走!一起食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