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竟坤遭到湯歆熒的當麵拒絕後,一怒之下就跑到頤知軒,喝起了悶酒,兩碗酒下肚,一通罵後,又捧著頭乾號起來:“本公子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說說,我比誰差了?居然還瞧不起我!”
海青皺了皺眉頭,左豐原不是給我說過,有位什麼議員的公子在追求湯歆熒嗎?可能就是這位叫胡竟坤的公子哥。海青起身,走了幾步,來到胡竟坤的對麵坐下,望著乾號的胡竟坤。
“你是哪位?去去去!”胡竟坤突然見有人坐在自己對麵,微嗔,又喝了一口酒。
“這位公子哥,再喝就真的要醉了!”海青隨意的勸解說道。
“不用你管,你給我走開!”胡竟坤把酒碗一放,手揮了一下。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與其說是彆人讓你痛苦,不如說自己的修養不夠。”海青淡淡的說道。
“你懂什麼痛苦不痛苦?修養不修養的?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心愛的人在你麵前,你卻不能說一句溫馨的話!”胡竟坤脫口而出,用手在桌子上輕輕磕了兩下。
“你這哪裡算得上最痛苦,充其量就是患了單相思罷了。我說一種痛苦比你這個痛苦強大許多倍:人死了,錢卻還在;人活著呢,錢又沒有了!”海青微微笑了笑。
“你這個是挺痛苦的,可是,我心裡難受?”胡竟坤一憋嘴,用手把頭捂住。
“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彆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海青不在理會對方的感受,繼續說道。
“那怎麼才能放得下呢?”胡竟坤不在狂叫了,慢慢的沉靜了下來。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自己慢慢體會吧!”海青說著離開了桌子,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上。
那胡竟坤兩眼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酒和菜,喃喃地念道:“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
易沉、崔凡輝望著桌子上美味,一陣猛掃,今天掌櫃還送了五道爽口,也就是五道開胃菜,比上次的菜多了許多,肚皮都脹圓了,菜才過半,易沉搖了搖頭說道:“我吃不下了!你們慢慢吃吧!”
海青繼續喝著酒吃著菜,望了一下這頤知軒,人來人往,挺熱鬨的,掌櫃也是忙上忙下的,招呼著來往的客人。
“遊少!我也裝不下了!”崔凡輝終於癟了癟嘴,放下手中的筷子。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費,懂不懂?繼續。”海青直直的看著易沉和崔凡輝。
“少主,撤退!”崔凡輝說著,拉了易沉一把,就一起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我們先回客棧了!”然後就不見蹤影了。
“這兩個……”海青獨自笑了笑,繼續喝著酒,吃著菜,眼睛望了望胡竟坤那邊。
那胡竟坤不吵不鬨,吃菜喝酒,神情自然,看樣子平和了許多,不一會就結賬離開,並還給海青打了個招呼:“今晚有點唐突,謝謝公子開導!”
海青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吃了一會,也差不多了,喊掌櫃結賬,喬仕觀怎麼也不收,說是感謝他們上次幫了大忙,海青不管他怎麼說,還是給了一吊錢,一吊錢就是一千文,三吊錢可兌換兩塊大洋。
海青離開了頤知軒,站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寒顫,酒蟲也跑了一半,雖然暮色淡淡,行人稀稀,海青還是沿著街道,信步走去。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海青抬頭一看,咦!怎麼又走到寶翎賭坊來了。見大門口人來人往,挺熱鬨的,斜眼往那幾間特彆的房間看了看,居然還還亮著燈光,忙轉到另一側巷,翻牆過院,再一縱身,悄悄潛伏過去,一切特彆小心,知道這裡有黑龍會的高手,輕手輕腳,不弄出半點聲響,伏在窗沿下端,仔細聽著。
“非常感謝會長的盛情款待!不過虞蕩的事情還是要抓緊時間。”&bp;秋元征一挪動了一下,四十多歲的身板,有一種很特彆的硬朗,一張稍瘦的臉上,兩眼暴射出精芒的銳氣。
“嗨!我一定增派人手,加快勘探工作。”岩崎會長諾諾應道,對秋元征一的話這是必需服從的。
“你知道,我們東洋帝國拖不起,迫切需要支那的這些資源。”秋元征一繼續叮囑。
“我知道,課長請放心!”岩崎會長回應道。
“這個地方不能再用了,你是聰明人,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秋元征一兩眼望著岩崎。
“嗨!哇卡裡馬西噠!”岩崎會長更是畢恭畢敬的應道。
過了一會,就聽見岩崎會長的聲音:“佐野君,你派人護送一下課長回大旅館休息。”
“嗨!課長請跟我來!”佐野應道,帶了兩名手下護送秋元征一走出了寶翎賭坊。
海青悄悄跟了過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就跟到了佑遠大旅館,知道了這是秋元征一的一個落腳點,就不再跟蹤了,如果對方身邊還有比五鬼更高的高手護著,一但被發現,後果真的難以預料,風險太大了,不劃算。轉身離開,就往四季客棧趕。寶翎賭坊,以後海青又來暗探過幾次,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招牌換了,賭坊變成了寶翎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