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才不怪你呢,如果真如你說,大不了再死一次算了!”芮思蔚咯咯一笑,死!並不可怕,怕的是想死都死不成呢?
“你這個婆娘,看不出來,還有幾分烈性?不過,隔會土匪來了,儘量少說話!”&bp;曹墨東心裡琢磨著土匪騷擾的最壞可能,,禺澤盟雖然人員眾多,大多數都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主要為了求生活,能好好的活下去,明的也不能跟土匪對著乾,如果不能徹底鏟草除根,土匪就非常難纏,會跟你不死不休的!實際上,當土匪也是為了生活,隻不過各自的謀生方式不一樣而已。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傳來,老邱一邊喊著“來了來了”,一邊去把門打開。
大門一開,七八名土匪一湧而進,進來就用水連珠把老邱頂到,兩名土匪到火房把曹墨東芮思蔚,還有兩名夥計一並趕了出來,連蒸籠都被打翻了,一個蒸籠還被扔了出來,白麵饅頭撒了一地,其餘幾名土匪就鑽到每間房屋裡去搜刮,看有值錢的東西沒有。
“他媽的,那兩撥商隊呢?”一名土匪一邊罵一邊用手指著老邱說道。
“回爺的話,那兩撥商隊早晨就走了!”老邱顫顫的說道,原來這些土匪出來是有點的,那兩撥商隊是有油水,不過,早走遠了,看樣子土匪這趟是撈不著了,不過,也會從老百姓身上刮一層油下來。
“這趟出來真背,一點油水都沒撈著,這橋穀鎮也真他媽的窮,連幾個漂亮婆娘都沒有?”那名土匪嘰嘰的嚷著,一雙賊眼睛來回的在曹墨東等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從屋裡搜刮一番的土匪都出來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麵,還有幾大塊臘肉。那名土匪一見,哼了一下,端起水連珠,並打開保險,槍口頂攏老邱的腦門,破口大罵:“他媽的,就這麼點東西啊?快點把大洋給我交出來?”
“幾位爺!我們的大洋都換成了這大米和白麵了呀?我們這個小鎮,平時,也見不到幾個打尖住店的,這還是昨晚兩撥客商離開時收的幾個錢,這不都換成了這些了!”老邱聲音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槍一但走火,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夠嗆!
“嘿嘿……我餓……我要吃白麵饅頭!”芮思蔚突然目光呆滯,傻傻的一笑,望著地上的白麵饅頭,慢慢的蹲了下來,拿起一個沾滿泥土的饅頭就往嘴裡塞。
“瘋婆娘!那個贓了,不要吃了,隔會我給你做乾淨的!乖……聽話!”曹墨東急忙把她塞到嘴裡的饅頭給扔了。
“我餓……”芮思蔚一會哭一會笑,又要伸手去抓地麵的饅頭……
正在這時,急促的槍聲從橋穀鎮外圍響起,門外一名土匪噔噔噔的跑了進來:“大家快撤!城防營過來了!”
“走!撤退!他媽的,便宜你們了。”那名土匪收起水連珠,砸了老邱一槍把子,轉身就走。
幾名餘匪,紛紛扛起大米和白麵,拿起臘肉,跟著撤了出去。
橋穀鎮上,槍聲震耳,噠噠噠,噠噠噠,土匪和城防營正在交火,土匪不敵,隻好一邊打一邊撤出了橋穀鎮,城防營跟著就碾壓了過來。
“夫君啊!你死得好慘啊!那些挨千刀的土匪,搶了我們的糧食,搶了我們的臘肉,本想可以躲過災難,臨走的時候,還要放兩槍,把你打死,你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啊?夫君啊……”芮思蔚一把淚,一聲聲的正哭泣著。
曹墨東一動不動的躺在她的麵前,身上和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不過這些都是雞鴨血。
“東家啊!你走了,這麼大的橋穀客棧,誰又來掌管呀?”老邱眼淚嘀嗒、痛心疾首的哭泣著。
“掌櫃啊!我們該怎麼辦喲?我們以後的生活又沒有著落了?”兩名夥計也跟著哭喪起來。
一隊城防士兵衝了進來,見狀又退了出去,追擊土匪去了……
“走了沒有?”曹墨東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望著芮思蔚,微笑說道:“這婆娘還不錯,裝得挺像的,不是一貨色,不進一家門!”
“走了!這下知道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不過,現在肚皮真的有點餓了!”芮思蔚朝地麵篤了一下,又作吐狀,好像口腔還沾有泥土似的。
“這下要安靜點了!”老邱趕快去把門關上,轉過身來又說道:“客官,你也去把衣服換一下吧?”
“看你們像很熟悉一樣,不用說,就知道該怎麼做?配合得挺幽默的!”芮思蔚嘻嘻一笑,若無其事的看了大家一眼。
老邱和兩名夥計相視苦笑了一下,老邱說道:“你們收拾一下,然後給客官弄點吃的,我去給客官弄套衣服來換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個個都是高手!
當曹墨東和芮思蔚吃得正高興的時候,大門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一個聲音從門外也傳了過來:“宗主!老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