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輪突突突的全速前進了五百米,江麵上的目標已經隱約可見,迫擊炮的遠攻距離可達三千米左右,據目測距離觀察,應該在攻擊範圍內了。
在船上用迫擊炮攻擊,有很大難度的,小火輪的平穩度跟在陸地上是不一樣的,雙方的船體都都處於動態,打擊的精準度,就相差甚遠了。
砰砰砰,江麵上突然槍聲大作,上官化用步槍的瞄準器觀察了一下,對戈衛銘說道:“頭!北軍開始攻擊了!”
木船順水,從上遊往下遊而來,速度也非常快,子彈不停的颼颼直飛,攻擊還是蠻淩厲的,可能是想起個震懾作用,讓小火輪知難而退,放棄反抗,任我打劫!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這次打劫,可能真的是找錯地方了。
“呦謔!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了,上官化,成全他們!”戈衛銘嗬嗬一笑,這水戰的水準還沒有試過嘞?
炮手正在計算小火輪與對方木船的距離,還有對方木船的運行速度,一切準備就緒後,炮手報告:“準備完畢!請求開炮!”
“江麵目標,距離兩千米,開炮!”上官化發出攻擊命令。
“碰碰”,兩枚炮彈騰空而起,帶著尖銳的嘯聲,向著北軍的木船飛去。一枚在木船上爆炸,船和人,頓時灰飛煙滅;一枚在江麵上爆炸,掀起的水浪將一艘木船掀翻。
“好!乾得漂亮!繼續攻擊!”戈衛銘大喜,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是很不錯了。
木船上的北軍,頓時慌了,本想一通槍響,對方就得乖乖聽話,沒有想到這小火輪,這麼具有攻擊性,竟然搬出炮來攻擊。他奶奶的,今天這趟算是白忙活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成問題?
迫擊炮繼續展開攻擊,一枚枚炮彈傾瀉而出,不是在對方木船上爆炸,就是在江麵上爆炸,對於不怎麼擅長水戰的北軍來講,如同經曆著一場噩夢,槍彈攻擊無效,手榴~彈又夠不著,雖然是順水,還是有一定距離,你又不可能飛過去,步槍的射程不到兩千米,可迫擊炮可攻擊到三千米左右的目標,本是無差彆打劫,把財物擄了就跑。畢竟這段水域,也是屬於敏感地帶,由於薛文亮部的撤離,防禦顯得薄弱,也並不是就沒有部隊來管,看來,今天注定是踢到鐵板了。
爆炸聲不斷響起,北軍不是被炸死,就是紛紛落水,很快就失去攻擊力量。自古有此說法,北人善騎,南人善水。這水戰,北軍還是差了許多。
“哈哈!痛快!”戈衛銘看見北軍已無力再攻擊了,這些龜兒子,打劫也不看清對手,真是活該!轉身對上官化說道:“上官,通知輪機組,可以全速前進了!”
“是!”上官化答應一聲,就過去傳話。
許多北軍士兵被江水淹沒,偶爾也傳來一兩聲呼救聲。突突突,小火輪已經開始加碼前進,那呼救的聲音已漸行漸遠了。
“頭!快進峽了吧?”當上官化再次來到船頭的時候,望著逐漸變窄的河道,隨口問了一句。
“上官,一進峽江,河道變窄,水流湍急,船的速度也會慢下來,給我盯緊北岸,若有異動,或者藏有打貓心腸的人,給我用迫擊炮直接轟!”戈衛銘還是比較心細,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真有人要攻擊船隻,到是一個絕佳的地方。
“遵命!”上官化還怕一個人觀察不夠仔細,或者有所遺漏,叫上一名隊員,手持步槍瞄準器,一同觀察。
江水滔滔,兩岸蒼蒼。小火輪突突突的進入了峽江後,放慢了速度,向著康寧縣城方向駛去。
禺西雲集湯家。
湯兆戌望著三天前遊開鈺送來的彩禮,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來,這彩禮足足堆了半間屋啊!這可給湯家長臉了,多少人羨慕啊!
更讓水栩謀這位鄉壩土郎中驚歎不已,逢人便講:“自己苟活了幾十年,還沒有見過這麼奢華的彩禮?”
這不得不讓湯兆戌擔心起來,萬一被土匪或者棒老二知道了,前來打劫,咋辦?不行!我得把貴重的和值錢的,藏覓起來。不過,近段時間,好像沒有聽到土匪的動靜呢?
“兆戌啊!彆發呆了,來了這麼多人,趕快出去照應啊?”汪氏見丈夫望著彩禮發呆,忙催促說道,說實話,這些東西人人都喜歡,也不是普通人家拿得出來的,當然,比這些東西更值錢還有遊開鈺送的大黃魚……
“嗯!這就去!”湯兆戌應聲隨汪氏一道出來,招呼著前來看熱鬨的近鄰。
湯歆熒穿上了紅色嫁妝,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等遊開鈺的到來。
“獵手”卓抒陽、“兩斤半”穀萬北、“大水牛”付景藍,在湯家幫了一年的工,到這個時候,也算是信守承諾了,可能三人私下商量了的,嚷嚷著也要去送送親。
這時嗩呐聲響,看熱鬨的有人叫了起來:“來了!來了!”
隻見遊開鈺身著火雲對襟衫,一片的吉祥,胸前懸著一朵大紅花,麵帶著微笑,緩緩而至,身後跟著崔凡輝、易沉、文書欣和梁罌玫。
金栗和蕭斌沒有來,天南路十六號也需要有人看守。
“雲豹”莊歸雲、“山鷹”盛永極、“月兒”晏本娟,負責水路的一切安全,去作準備去了。
牟友魏等二十來人特戰隊成員,分明暗,安排在安縣縣城、臨源、鬆州碼頭一線,負責沿途的警戒。
“爸!媽!海青接歆熒來了!”遊開鈺麵帶微笑說道,去年的承諾,如今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好!能按時來就好!熒熒在屋裡,正跟她娘告彆呢?”湯兆戌一邊說著,一邊朝屋裡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