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新郎官來了?”夏妍蕾朝門口瞟了一眼,對湯歆熒說道,在這個時間段,估計是遊開鈺來接湯歆熒了。
杜立含疾遄兩步,將門打開,果然見遊開鈺麵帶微笑,正站在門口,忙說道:“彆站在門口了,進來吧!”
“算了,那樣不好,我還是在門口等等吧!”遊開鈺也知道,不管什麼情況?一個大男生隨便進出女生寢室,影響還是有點不好。
“嘢!遊海青,娶了我們校花!人也變得規規矩矩了嗦?連門都不敢進了!”杜立含清喉嬌囀的說道,根本不管遊開鈺喜不喜歡聽,就是要急他一下唄!
“杜立含同學!怎麼說話的?難道我以前就不規規矩矩了?儘瞎說,在外麵等等是應該的!”遊開鈺用手指了指杜立含,一邊說一邊倒退了兩步。
“還生氣呢?這麼不禁逗!”杜立含見遊開鈺這麼執著,也忍俊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一下,弄得屋裡的夏妍蕾和路靜苗咯咯的笑了起來,忙對湯歆熒說道:“熒熒,你快去吧!”
“好吧!我走了!”湯歆熒走到門口,用手拉了拉杜立含,麵帶微笑的說道:“含含不生氣就吉祥了,明天見啦!”
“唉!熒熒!海青有點生我氣了?”杜立含嘟了嘟嘴,略有幾分委屈似的。
“沒事的,放心吧!”湯歆熒又補充了一句,才離開了寢室。
遊開鈺和湯歆熒一道離開了學校,回到了天南路的家中。
“大哥大哥!你看看今天的報紙,好像在說有個大人物去逝了?”易沉一邊嚷著遄了過來,還一邊揚了揚手中的報紙。雖然上麵有些字還有點生疏,東問問西問問,也算明白個大慨。
“咦!小鬼有進步了,瞎猜可不行喲?還要努力,要完完全全的識其字,懂其意。不要小瞧,這方寸大的報紙,上麵的學問大著呢!”遊開鈺看著蹦躂著的易沉,一邊接過報紙。
遊開鈺看了看,臉色沉重起來,南方的前臨時大總統,在上都與北方政府談判時,突發疾病去世了。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陰謀?誰說得清楚?從報紙上的報道來看,還是比較中肯,沒有偏坦和懷疑。不管有多少猜測?這樣的事實已經是不可逆轉了!那麼,接下來呢,是兵戎相見呢?還是維持現狀?也許雙方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在某個時間節點上,一但被點燃,一場大戰就會拉開序幕!
契機?導火~索?時間節點?難道這個節點會在禺南出現?遊開鈺有點不淡定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學業不能如期完成?又有多少人生靈塗炭?多少人無家可歸?甚至血流成河的慘狀也會出現?時間也許就在一、兩年內,不會拖得很長,雙方也沒有那麼好的耐煩心?這麼說來,趙遠明夾在兩者之間,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遊開鈺想著想著,陷入了沉思。
“大哥!有大事情?”易沉看著遊開鈺沉重的臉色,頗有幾分不解,不就是死了個人物,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過還是按捺不住問了一句。
“這也不能算是小事?雖然明麵沒有說,暗地裡誰知道呀?好了,這也不關我們老百姓什麼事啊?”遊開鈺淡然一笑,用手指了指報紙,又說道:“怎麼小鬼也關心起家國大事了?”
“關心?我才不關心嘞?”易沉回應了一聲,就遄到一邊玩去了。
“刀仔!東方先生他們一家子回來沒有?”遊開鈺見易沉跑了出去,笑了笑,又問了崔凡輝一句。
“上午出門還碰到過,應該都回來了!”崔凡輝見遊開鈺問起東方睿一家子,嘴角一揚,又覺得不妥,用手捂了一下,才說道:“遊少,找他們有事嘜?”
“沒啥事!看樣子,他們在康寧縣城,還住得比較習慣!”遊開鈺望了一眼崔凡輝,微微輕歎了一下,又說道:“現在這個世道,老百姓想要過點清靜的日子,真的很難,世事如棋局局新,誰知道明天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海青!你是不是有點悲觀喲?”湯歆熒在旁邊見遊開鈺說得有些低沉的,很隨心的問了一句。
“就事論事,談不上悲觀!”有些事情,也不能跟他們說得太明白了,畢竟也隻是猜測,遊開鈺心中是這麼想的!
“開飯嘍!”
隨著梁罌玫的喊聲響起,文書欣、金栗和蕭斌都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大家的麵前,飯桌上熱鬨的場景又開始上演了。
這天省教育司督學譚堯凱,來到了國文大學*。
四十多歲的身板,少許胡須,一身深色中式服裝,說起話來又深沉又穩重,還略帶有幾分豪邁,一進門就嗬嗬一笑說道:“呦!瑉廬!墨池!澄文!你們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