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城裡士兵還在放肆,需不需要節製一下?”樊戰倫覺得北軍進城的行徑,雖然有些不妥,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暫不,大家拚了命打仗,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能放肆一下嘛!隻能放肆一天,多半天都不得行,明天若犯,一切按軍法處理!”吳逐修非常嚴肅的說道,他的口中軍閥哲理,是沒有老百姓這幾個字的。
“一切聽大帥的!”樊戰倫心中雖然有些不甘,還是得服從命令,如果按照自己意願,是絕對不允許士兵擾民的。
“報告!我部在對學校附近進行清剿時,受到不明煙霧的攻擊,士兵雙眼會出現短暫失明,我等不明就裡,特來請大帥定奪?”這時一名營長蹬蹬蹬的跑來報告。
“什麼?還有這等鳥事?”吳逐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了看大家,最後眼神落到一個精壯漢子,三十多歲的孫仁正身上:“猴子,你在沙城呆的時間長,這是怎麼回事?”
“稟告大帥!”孫仁正略加思索後才說道:“這個可能就是你口中提及的,那個遊海青的傑作!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學校,讓士兵不能靠近,不會給士兵造成傷亡的。如果對方要展開攻擊的話,這些士兵多半都成屍體了,隻需大帥下命令,讓士兵不可靠近學校,應該什麼事都沒有?”
“遊海青?就這麼簡單?”吳逐修抬起頭,眼神灼灼生光,透著睿智和疑惑,反問了一句:“你們說說,是這麼回事嘛?”
“我相信孫師長說的,不過,這遊海青何許人也,有如此膽量,不怕挨槍子嘛?”蕭凡春看一眼孫仁正,又看了看吳逐修:“大帥的意思?”
“猴子!以你的判斷,如果我們要動他,勝算有幾成呀?”吳逐修兩眼死死的盯著孫仁正,並沒有馬上回答蕭凡春。
“大帥萬萬不可,會兩敗俱傷的!如果各生安好,兩邊皆大歡喜,沒有必要去嘗試未知的風險?”孫仁正突然覺得背心發涼,額頭冒汗,自己被遊開鈺活捉那一幕猶昨日重現,後來也兩相無事,說明一個道理,隻要不去觸及遊開鈺的底線,應該是沒事的,對方的底線不是去爭一城一地,而是能夠好好學習,以及身邊人的安全。
“我也相信孫師長的話!”樊戰倫雖然沒有同遊開鈺接觸,但是孫仁正說話的神色,一定意味深長,作為一個師長,這點洞察力還是有的。
“暫時按猴子的意思辦,傳我的命令,所有部隊,不得靠近學校!”&bp;吳逐修對著那名營長,下了一道貌似合理的命令。
“是!”那名營長答應道,敬禮,轉身離去。
“車耀天怎麼還沒有歸隊?”吳逐修突然想起還有個車耀天,部隊都占領沙城了,還不見蹤影。
“車耀天?我在沙城也沒有見到他?”孫仁正心想,兩人的任務不同,在沙城沒有碰到很正常。
“大帥不必牽掛高參,該回來時他自然會回來!”蕭凡春補充了兩句,這才讓吳逐修大帥心裡稍安,不再念叨。
次日,亂哄哄的沙城才開始平靜下來,城裡有巡邏隊不停的巡邏,城外留了兩個師的兵力,其餘主力師在蕭凡春、樊戰倫、孫仁正的帶領下,在禺南全境繼續追剿趙遠明殘部,吳逐修大帥就留守在沙城。
戰端一起,所有的運作機製全部停了下來,教育機製停滯不前,銀行歇業,所有的銀票兌票無法兌現,拿在手中就是廢紙一張。沿街商鋪大麵積歇業觀望,仁樂街也進入了空前的蕭條時期。
沙城,街道上除了巡邏隊外,更是行人稀少,即便有寥寥數人,也是來去匆匆,那裡還敢多停留一分鐘。
國文大學。
戰火突起,讓學校的教學工作也停了下來,如果外遷避禍,這麼多人一動起來,吃喝拉撒一攤子事,還要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學校根本是承受不起的。
最後集思廣益,以不動應萬變,靜觀其變,等待時局明朗!
學校校門緊閉,任何學生不得外出,國術隊的同學組成了護校隊,維護學校的安全,其他同學和老師都呆在學校的禮堂裡。
老師和同學並不清楚,遊開鈺派牟友魏和特戰隊員用“狼煙棒”,在學校外圍巧妙的阻擊了北軍的騷擾,還是在慶幸一個時局的動蕩,應該對學校的影響不大吧?
兩天後,學校就正常上課了,但是嚴格禁止學生外出,學校的大門整天整天都是關閉著,隻有學校食堂的師傅,為了采購一些物品,還得拿著校長的批條,才能出去一趟。
遊開鈺躺在床上午休,兩眼望著屋頂,雖然學校僥幸躲過一劫,但是老百姓卻避免不了,無情戰火的摧殘。禺南這個火~藥桶一但點燃,以後戰爭的陰影,隨時籠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還會持續很久,這個吳逐修在禺南也呆不長久,到底最後誰主沉浮?遊開鈺搖了搖頭,也隻能苦笑了一下。
“海青,想些啥啊?”左豐原來到遊開鈺旁邊,動蕩時期,家裡也是大門緊閉,誰也不敢拿生命安全當兒戲,自己呆在學校避禍,這也是父母的意思。
“一個亂字了得!”遊開鈺看了一眼左豐原,慢慢坐了起來。
“此話怎講?那近期是無法經營生意了?”左豐原家的生意剛剛上道,突然而止,對於時局的動蕩,還是非常害怕,也感到忐忑,極為不安。這些戰爭災禍,也不是老百姓能掌控的,隻能順其自然。
“那是肯定的,最短都要亂個大半年吧,這段時間自己好好學習吧,就彆惦記什麼生意了!”遊開鈺知道左豐原心裡在想什麼,都彆惦記了,心放到課堂上,以學習為主罷了!
戰戰兢兢地的過了十幾天,學校還算平靜,沒有出現士兵騷擾情況,也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維持多久?
程步賓校長正在辦公室裡看教學進度安排,雷誌堯蹬蹬蹬的跑了進來,還喘著粗氣,連門都沒有敲一下。
“澄文,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樣?”&bp;程步賓抬頭看了一眼雷誌堯,平時都還比較穩重,今天這麼急躁,有**份啊!
“校長,出大事了!”雷誌堯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又說道:“今天學校來了兩名北軍,凶神惡煞的,看門的歸老師不讓進,結果被對方打傷了,歐陽老師和國術隊的同學上前阻止,結果都被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