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湖灣,又一個巨大的尷尬在迎接他們這對陌生的夫妻。
沈岸推著行李箱往裡走,邊走邊問:“哪間是書房?”
溫黎反應過來衝上前給他帶路。
沈岸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木盒子,看著他視如珍寶的模樣,溫黎以為他拿的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
隻見他打開盒子,溫黎這才看清裡麵的東西,一隻紙飛機,因為年頭久遠而發了黃的紙飛機。
沈岸小心翼翼的從裡麵拿出來,拖在手上,轉頭問溫黎:“眼熟嗎?”
溫黎疑惑,他的東西,她怎麼會眼熟。
看她一臉疑惑的模樣,沈岸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失望和隱忍,小心翼翼的把紙飛機放在書櫃的架子上,又給紙飛機放了個保護罩。
“很重要嗎?”一個普通的紙飛機,用價值連城的盒子裝著,又用玻璃罩罩著,一定很重要。
沈岸的眼中透著堅定:“嗯,很重要。”
溫黎見他對此物如此珍惜,心裡猜測應該是很重要的人送給他的,比如白月光,初戀女友之類的。
但她不想探究他心裡的秘密,每個人都有很珍貴的回憶,那些回憶自己回憶起來的或甜蜜,或苦澀,無論何種情緒,都應該是曾經的美好經曆。
“今晚,你要不要去睡酒店?”溫黎試探的問。
“要把我逐出家門?”其他行李沈岸沒有著急收拾,將行李廂放到了一邊。
溫黎立即搖頭解釋:“不是,隻有主臥一張床能住,其他房間隻有空床,連床墊都沒有。”
沈岸好笑的看著她,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問:“你住主臥對吧。”
溫黎點頭。
“那憑什麼我住客臥。”沈岸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溫黎一想也對,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這一年多他不在,她算鳩占鵲巢,於是妥協道:“那我睡沙發。”
明天她就去買床墊。
沈岸被氣笑了:“我們是合法夫妻吧。”
“什麼意思。”溫黎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他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合法夫妻為什麼要分居。”沈岸說的理直氣壯。
這下換溫黎生氣了,嘿!她這暴脾氣。
“你婚後消失一年多,這時候來說是合法夫妻,我一個人已經睡習慣了。”溫黎脾氣上來,就喜歡懟天懟地,不喜歡給人留麵子。
溫黎的人生格言是:我都不爽了,你憑什麼爽?
沈岸見她有情緒,深知這一年多她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拜他所賜,於是神情緩了幾分,但態度卻不容拒絕的說:“那你以後要習慣兩個人一起睡,而且這一年多我是出差,不是離家出走。”
溫黎冷笑,在心裡暗罵:嗬,狗男人真會強詞奪理,要不是他頂著病秧子的頭銜,真想給他一巴掌。
想到病秧子,溫黎盯著他的臉觀察,國外確實養人,這家夥整體狀態比剛結婚的時候確實好了很多。
一年多以前的沈岸麵色蒼白,說話中氣不足,一個簡單的婚禮他都是強撐著參加的典禮,後麵敬酒環節直接取消。
現在的沈岸中氣十足,臉雖還是白,但起碼有了點血色,不再是死人臉的慘白。
沈岸被她盯的心裡發毛:“看著我乾什麼。”
“你……身體看上去好了很多?”她是醫生,最基本的望聞問切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