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放下筷子,一臉擔憂的問:“溫家破產了嗎?”
趙蘭芝嘴快,回答:“沒有啊。”
“沒破產,那怎麼改行搶劫了呢?”溫黎、雙目圓瞪,驚訝的看向溫家夫婦二人。
“溫黎,你說什麼呢。”趙蘭芝氣憤的拍桌子,很不得當場撕了她,溫黎從進門開始就沒好好跟他們說過話,她已經一忍再忍了。
溫黎好像被嚇到似的縮了縮肩膀,委委屈屈的說:“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沈岸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撫,擰眉掃向趙蘭芝的眼神裡像藏了刀子,讓趙蘭芝心哆嗦了一下,差點站起來鞠躬道歉。
溫宗明算是看明白了,溫黎進門開始就來者不善,彆看沈岸不怎麼說話,實際上就是在給溫黎做後盾。
今天隻要溫黎點頭,什麼條件都好談。溫黎不點頭,一切免談。
他是萬萬沒想到溫黎在沈岸麵前這麼有地位。
哄沈岸,不如好好哄哄他這個感情不深的女兒。
“黎黎,爸爸要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開這種口。”溫宗明說的好像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溫黎聽到爸爸兩個字差點吐出來,一副比溫宗明更為難的模樣說:“可是我嫁給沈家已經是高攀,現在我們怎麼好意思再讓沈岸幫忙呢。”
趙蘭芝沒什麼腦子,順嘴就說:“那你嫁到沈家還是給他們衝喜呢,你看沈岸這身體不就是比以前好多了嘛。”
溫黎點頭讚同:“是啊,現在沈岸身體大有好轉,我一分陪嫁沒有就嫁到了沈家,以後我更配不上沈岸了。”
溫家夫婦二人麵麵相覷,這意思是還要補嫁妝?
“沈岸你看當初,這……”溫宗明這這那那了一通,也沒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岸一抬手,擺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模樣:“我這好說,就怕日後老宅那邊有說辭。”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要錢嗎,他還沒從沈岸手上摳出二兩肉呢,還要先掏錢出去?!
“黎黎,現在溫家的情況你不知道,已經是捉襟見肘的地步了。”溫宗明開始哭窮。
溫黎根本不理他那套,沒錢還能讓溫言去香港揮霍?
“溫總,聽說貴千金前天在澳門輸了幾百個W,昨天在香港又血拚了一天,要是沒錢就彆讓千金那麼揮霍了,我怕傳出去回頭銀行不給你們放款。”沈岸單手撐著太陽穴,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像隻羊。
但溫宗明分明就看到他頭頂站著一頭狼,他這是明著威脅,沈岸一句話,誰還敢給溫家放款。
“溫言花那點錢,哪夠給黎黎當嫁妝的啊,黎黎是我溫宗明唯一的親生骨血,要不是家裡經營不善,嫁妝不說十裡紅妝,也不能太寒酸。”溫宗明恨恨的拍桌子,恨不得捶不爭氣的自己幾拳。
沈岸不接話,他也不知道溫黎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隻要做到聽話就行,看她輸出,適時撐個場。
溫黎一臉感動的看著溫宗明:“既然溫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能要什麼十裡紅妝,您書房裡的東西讓我隨便挑幾樣就行了。”
溫宗明一愣,他書房裡的東西都是他從各個拍賣會拍回來的藏品,每一個都價值不菲。
“聽說溫先生手上有幾樣孤品,拍賣行高價收購都沒賣,黎黎彆太過分啊。”沈岸幽幽的說。
他的聲線低啞,一聲黎黎,隨性慵懶,叫得溫黎耳朵都癢了,他怎麼也跟著叫黎黎。
“那我就去挑幾件,溫先生不會心疼吧?”不等溫宗明同意與否,溫黎已經起身朝樓上書房去。
溫宗明也不好阻攔,隻能在心裡祈禱溫黎不知道哪幾個是他收藏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