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75完全境界
這基本上就是這位異世界太上老君這一生的記憶了，很漫長的一生，差不多有六千萬年的時光。
聽起來似乎很長，但如果和老家那邊洪荒裡的太上老君相比的話，這個時間就顯得非常短暫了。
畢竟那裡麵的太上老君壽命可是動不動就幾億乃至幾十億，甚至是與天地同壽的。
而這邊這位太上老君從出生到現在才不過幾千萬年的時光，連一億年都不到。
不得不說確實是有點少了，這個壽命。
但即使是這麼短暫的壽命，對於王武來說卻也已經是很漫長的時間了。
即便他的大腦現在已經很高配，但粗略過一遍這些記憶卻還是花了他不少的時間。
天庭是這個星係中的第一個文明，而天庭的主要物種便是‘人族’。
和天元星以及隔壁那些星球上的‘人族’，他們在基因上基本一致。
因為這個星係內很多星球上都是因為天庭的‘播種’才有了生命的存在。而天元文明也是其中之一。
但天庭並沒有去過另外的星係，就比如那個已經被師傅秦相弄死的道士所在的星係。
王武在太上老君傳輸給他的記憶中掃了一下，隻找到了天庭和隔壁幾個鄰居星係互通有無的記憶。
至於天庭往係外播種這種事情，在太上老君的記憶裡王武並沒有找到。
但外星係的智慧生物在長相這方麵，卻還是和這個星係天庭文明裡的人類一模一樣。
至少在和天庭有聯係的那幾個文明裡，王武雖然有在裡麵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智慧種族，但其主體卻還是人形種族。
這就很奇怪，畢竟天庭本身也不過就是個曆史還不到一億年的文明。
太上老君並不是這個文明初期的人物，而他本身也不是第一任太上老君。
在天庭，太清道德天尊是個職務，其所統領的兜率宮在天庭中的職責有點類似於王武老家的衛生部和科學技術部的混合。
而太清道德天尊作為兜率宮的最高領導，其雖然主要負責行政事務，但他同樣也是天庭文明的頂級科學家之一。
天庭文明從誕生到滅亡，一共就隻有過兩個兜率宮之主，兩任太清道德天尊。而給王武輸送了自己所有記憶的這位便是天庭的第二任太清道德天尊。
至於前一位，前一位在天庭文明建立天庭之前就老死了。
這一任太上老君在天庭文明建立‘天庭’這個組織之前，便已經是天庭的太清道德天尊了。
在那個時候，天庭文明還不叫作‘天庭’，其名字也很簡單，就是一個‘人族’。
直到他們離開了自己的恒星係，開始踏上探索銀河係的征程，在數百萬年後，天庭才應運而生。
從建立到滅亡，天庭一共存在了四千五百萬年。
三十六重天，三清四禦，這便是天庭的最高統治者。
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此乃天庭三大天尊。
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南極長生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後土皇地祇，此乃天庭四禦之大地。
四位天體，執掌天庭四大星區，三大天尊，則統領整個文明。
對於這些天尊和大帝，王武並沒有什麼感覺，也沒啥興趣去了解。
另外兩個天尊的下落王武並不清楚，因為太清道德天尊是最先隕落的天庭主神。
他主動離解，魂飛魄散，隻留一縷神念在世間，為的便是靜待日後探索至天庭腹地的有緣人，能夠將他們文明的記憶流傳下去。
至於下方的四大天帝，王武大致看了下，這四個好像很早就已經出了問題。
在太上老君隕落之前，其中的兩個便已經魔化，而另外兩個則是下落不明。
如果不是已經徹底沒有了希望，太上老君當然也不會選擇主動離解，清魂散魄，畢竟這可是徹底的死亡，屬於沒有任何辦法再複生的了。
在那個時候，天庭已經瀕臨滅亡。而太上老君的主動隕落，也是在三大天尊經過商討之後，所做出的最後掙紮。
至於另外兩位天尊，他們選擇了掙紮到最後一刻。至於最終的下場，那就不是已經提前退場的道德天尊所能知道的了。
但天庭的命運終究還是沒能夠逆轉，天庭人族最終也還是滅亡了。
當然，這個銀河係裡也還是散布著一些幸存者。
畢竟之前在那顆星球上的天將都還存在著，那相比更高級彆的天庭大能應該也還有一些苟活於世。
更不用說還有那兩個下落不明的四禦天帝，後土和紫微大帝這倆，說不定也都還活著。
隻不過，儘管太上老君已經在被汙染之前就選擇了自殺。可當王武在讀取他記憶的時候，卻也還是從他這殘留的神念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而且他的記憶畫麵，有的時候也會出現一些波動和扭曲。
那些畫麵之中看不到任何的邏輯，隻有癲狂和雜亂。
“師傅。”
在原地發呆了足足數個小時，王武才在腦子裡粗略過完了太清道德天尊留給自己的記憶。
結束之後，他看向身邊的秦相，問道：
“師傅，這太上老君的神念，恐怕也已經……”
“沒錯。”秦相點頭，“也已經被魔災侵染了。”
“可他不是已經死了……”
“我也不知道這邊的文明到底是怎麼搞的。”秦相聳了聳肩，“他們的強大毋庸置疑，其鼎盛時期的大能，即便是我們雲光城的城主，當今天下第一高手武鶴，也不會在對方麵前擁有任何還手之力。”
“但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文明，這樣強大的超凡者，卻連心魔都降伏不住。這未免也太……”
秦相組織了下語言，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畢竟這確實不是什麼很容易的事情。”
“文明的延續之路，注定就是這樣困難的。”說著，他來到王武麵前，看著王武手中的顱骨。
“在宇宙之中，絕大多數的文明甚至都活不到發展出地外科技的時候。”
“在自己的母星之上蹉跎萬年，最後滅亡於內鬥，滅亡於資源耗儘。”
“而即便是能夠在恒星係內建立地外城市，可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卻也並非一馬平川，因為很快，便會有新的難題等待著他們。”
“從地球到外星，本恒星係到銀河，每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坎，每一個階段都會有大量的文明失敗。”
“而這個天庭，他們倒在了通向其他星係群的路上。”
說到這兒的時候，秦相也是頗為感慨:“就像我們的文明，也倒在了同樣超脫的路上。”
“過去的我們，一樣也是失敗者啊……”
秦相在這種事故說的話倒是挺有水平的，並不是很符合他所擁有的學曆。
一旁的陰神麗則是在秦相有感而發的時候斜眼看了看自己徒弟，注意到對方那純真的表情，她什麼都沒說。
有句話叫做對牛彈琴，是王武老家一個很有名的典故。
這句話在這邊同樣也適用，因為哪怕是牛妖，而且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牛妖，它大概率也是聽不明白彆人給他彈的曲子裡包含著什麼意思的。
非常典型的對牛彈琴，這就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