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銳雖不至於像孫伏山那樣誌得意滿,但也有點兒認同孫伏山的看法。
“此次突襲,我們又搶得了數千匹戰馬,正好我看到你們新得足足八千預備兵丁,正可以訓練其馬術。”
“假如我們擁有萬騎之兵,在少帥的帶領下,真的有可能縱橫草原。”
“畢竟,我們有八姑子山作為天然屏障,隻有我們進攻彆人的份,那些草原部族連個破城牆都沒有啊。”
薛承乾搖頭道:“若你們抱此想法,那我軍才是真的危矣!此一戰,足可證明我們的實力,但我們絕不能陶醉於這種力量。”
孫伏山不解地道:“少帥您這是說什麼話,騎兵之威,隻看北蠻鐵騎能壓製中原王朝這麼多年便可知之,我們現在也證明了訓練出的騎兵比北蠻鐵騎更強,豈能舍強就弱?”
小露珠氣鼓鼓地道:“我哥哥說得便是有道理的!若大家都騎著大馬打仗就好,我哥哥為什麼還要建這麼多的工坊?”
孫伏山見到是小露珠站出來反駁自己,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反駁她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薛承乾笑著撫摸著她的腦袋。
小露珠的話雖是任性之語,但還真是點到了核心之處。
他指著遠處正不斷冒著青煙的工坊區道:“正如小露珠所說,未來撐起我們鎮義營戰力的,並不是從草原掠得的戰馬,而是我們的智慧與不斷改進兵器的工藝!”
“再者,若盲目地擴充騎兵數量,隻會讓我們的戰馬更加緊張,短時間作戰還行,若是沒有替換的馬匹,必定會讓我們的戰馬不斷削減,最終讓許多戰士無馬可用。”
魏簫則從側麵說服孫伏山等過於樂觀的將領。
“幾位隻看到我們能發起突襲,攻破沒有防備的草原部族,但草原之上人心並不歸附於我們,要如何維持統治,讓他們替我們養牛養馬呢?”
孫伏山更加尷尬了。
“得了,這些事情還真不是我能想明白的,還是交給少帥吧,我等隻要依軍令而戰便好了。”
薛承乾解釋道:“我們要儘力遲滯北蠻鐵騎南下的時間,就在於爭取時間,不論是趁雙方大軍對峙,從中漁利還是搶先拿下城池,壯大自身,都非常關鍵。”
“魏簫,之前你所建議的事情,可以準備了。”
項銳等人好奇的看向了薛承乾與魏簫。
“魏姑娘,聽這說法,你跟少帥還謀劃了什麼大事情啊?”
魏簫的表情嚴肅起來,點了點頭。
既然薛承乾當眾提起此事,那就說明可以讓眾位將領知道此事,不需要嚴格保密了。
“當得知盧嘯遠已經成為北境安撫使,完全奪得北境大權之後,我們便算計到了,盧嘯遠之前僅為望江城守,驟得高位,要鞏固權利,必須要提拔親信,打壓異己,也定會引起很多本土士族的不滿。”
“他們敢於在盧嘯遠權勢滔天之時,還把自己掌控的商隊派來,就已經說明這種不滿的情緒。”
“隻要我們善加利用,便可以兵不血刃,奪取某方勢力掌控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