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大梁那邊的“盟友”,重創不服他們的草原部族軍,而自己趁機撿便宜,之後再出賣反擊這些“盟友”,換取他們的名聲,壓下其他部族的懷疑,儘得其利,而不憂其害。
“不可!”
赫連月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可質疑的威嚴!
“族長,您現在不可意氣用事啊!”
“赫連耀先!你曾代我出使鎮義營,與薛承乾打過交道。自我們聯盟之後,鎮義營可曾對不起我們,其作戰,難道不配為我族之盟友嗎?”
赫連耀先趕緊道:“族長!我亦佩服薛承乾的用兵,鎮義營的勇猛,但是現在可是關乎我族生死攸關之事。”
“若不利用鎮義營,您可有把握過得了於天承那一關?他為大軍主帥,用兵如神,隨時可以找到辦法讓我族人送死,讓我族人永遠歸不得草原。”
於天承確實不能做得太過分,激起更多部族的不滿。
但是,他不用害死全部的赫連部族族眾,隻要讓他們在南征過去中損失慘重,元氣大傷,自然有辦法除掉他們這些隱患。
於天承的威勢與用兵,聽從他命令的恐怖兵力,都帶給他們巨大的心理壓力。
赫連耀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還有,正因為薛承乾的用兵太可怕,所以才要趁此良機除掉他!此人在,雖是我軍有力的盟友,但長久來看,也是我族之大患啊!”
薛承乾竟然敢領騎兵突襲天恒部族,那一次用兵給他們太多震撼了。
他們是梁人!是中原人!
而自己是草原人,數百年的世仇!
赫連月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你們呐,才智皆非常人,也不乏與強敵拚命的勇氣,但眼光太過狹窄!”
“我族的處境,你們知道,鎮義營的實力,你們也知道,但卻隻想著應付於天承,除掉鎮義營,卻不曉得把眼光放長遠!”
“我們跟鎮義營可以同時壯大,將來得到更多扶助的機會,真正力壓於天承。”
赫連鎮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開口附和道:“我是不懂得族長所說的大道理,就是覺得咱不能自己先背棄盟約,行不義之事。”
“現在族長既然已經看準了方向,那您就下令吧,您說咋打,俺都聽族長的。”
赫連耀先見諸多將領都被族長說動,心中暗歎一口氣。
赫連月自然不會責怪他的提議,更知道草原之上最重漢子,對於耍陰謀詭計的,多少有點兒看不起。
她極重人才,自然不能讓赫連耀先的威望受損,溫聲道:“耀先之議,我也曾想過,隻是最後還是認為,與鎮義營的盟約對我族有利。”
“你們焉知道以於天承之才,再加上他已經暗中提防我們,就沒有應對之法,沒有提醒過與我們同行的部族嗎?”
“再者,萬一作戰之時,鎮義營突襲失利,甚至有戰士落到了其他部族手中,我們暗中所謀之事,才是真的隱藏不住了。”
赫連耀先也已經被她說服,隻是最後說出一個猜想,讓眾將領又如墜冰中。
“族長大義,末將不及。隻是您可曾想過一件事!”
“現在我大軍南下,鎮義營同樣麵臨生死之難,他們的軍中,是否會出賣我族,或者利用我族引起各部族內訌,以削弱北蠻大軍戰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