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玉兒出去後,薛源不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缺人,真的缺人啊!
但凡再有個高手去跟,也不可能被他發現!
薛源的計劃是,通過那個北燕人,在北燕商團到來之前,摸清他們大概的計劃,這樣到時候才好針鋒相對,遊刃有餘!
可現在好了,打草驚蛇,人都找不到了!
正心裡窩火呢,隻見趙懷春的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
“王爺?”
隻見他帶著一臉便宜的笑容,問道,“你是不是經常為找不到敵人而煩惱?是不是又在為跟蹤暴露損失手下而苦悶?”
薛源眼睛微微一眯,一臉無語地問,“咋的,你要賣我大力丸啊?”
“非也非也!”
趙懷春一個閃身就進了屋,然後說道,“隻不過,老夫的確有辦法幫到王爺!”
薛源立馬起身,將趙懷春拉到桌邊,然後親手給他倒了杯茶,說,“趙先生請坐,請上坐!請喝茶,請喝好茶!”
趙懷春嘿嘿一笑,說,“王爺不必如此客氣!來來來,咱們先對個帳!”
“什麼帳?”
趙懷春從懷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帳本,說道,“這十日以來,老夫總共接診五百五十三人,診金總計是一萬六千五百兩!
另外有一百十一個無力負擔藥錢的患者,在康仁堂藥房抓了藥,藥錢全掛在王爺賬上,總共是三千五百七十二兩三千八分!
兩項合計,四舍五入,您給我三萬兩就行了!”
薛源聽完,差點要把桌子掀了!
“你他娘的怎麼不去搶呢,才開業十天,光診金就要一萬六千多兩?折合一個患者三十兩,而且踏馬的你這隻是掛號費,都不算彆的!”
趙懷春一聽,頓時也怒了!
“小子,老夫堂堂杏林聖手,整個大乾就我一個!收個三十兩診金貴嗎?”
“我呸!還杏林聖手,我看你是撈錢聖手!”
“我呸!就你還王爺,那麼點錢都拿不出來算個狗屁王爺!”
”我呸!你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開口三萬兩......等下,一萬六千加三千五,你踏馬四舍五入是三萬兩?”
“我呸!你耳朵聾啦?是一萬六千五加三千五百多,兩萬出頭,三萬不到,算三萬怎麼了?”
“臥槽!你這數學是胎教時學的吧?我是王爺不是冤種!再說你個老頭拿那麼多錢作甚,連老婆都沒有!”
“氣煞我也!老夫拿這些錢要研配新藥方,沒錢還研究個屁啊?”
薛源一聽這個,頓時就覺得好接受多了。
畢竟研製新藥方,也是造福百姓嘛!
於是說道,“行了,老子懶得跟你吵!三萬兩就三萬兩,趕緊說你打算怎麼幫我!”
趙懷春這才滿意地一笑,然後說道,“老夫給你引薦一個人!此人有天下無雙的追蹤術,還有無人比肩的機關術!”
薛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忙問,“是誰?”
“他叫徐風行,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天才的墨修了!”
“墨修?也就是墨家弟子?”
薛源一陣激動,畢竟在藍星,墨家也是鼎鼎大名的,有幾人沒聽過墨者、墨守和墨家機關?
“他是墨修,不過跟老夫同門!我們恩師叫玄機老人,你肯定沒聽過,不過不要緊,你隻需知道家師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人便是!”
薛源心中更喜,這豈不是又一個風雷穀高徒?
不過見趙懷春不提“風雷穀”三字,便知或有隱情,於是也主動避開,說道,“原來是你的同門師弟,那想必也定然是大大的人才了!”
趙懷春道,“沒錯,他雖是我宗門棄徒,但與我的感情卻不輸親兄弟!”
“棄徒?”
“對,被棄原因一言難儘,就不說了。王爺隻需知道他是墨修天才,另外人品也無可挑剔便可。”
薛源立馬點頭道,“無妨,我對棄徒沒有成見!以前我還聽過一個青雲門棄徒,很厲害的!”
頓了頓,又問,“那你何時將他帶來?”
趙懷春哈哈一笑,隨後朗聲道,“師弟,來跟傻王爺聊聊吧!”
他話音一落,隻見一個身穿破舊黑衣、腳踏草鞋,身負厚重黑箱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原來他早等在門外了。
進門後,他衝薛源微微欠身,淡淡道,“墨修徐風行,見過王爺!”
薛源連忙衝他拱拱手,說,“徐兄弟,久仰!”
說著,細看了眼他頭頂的詞條。
【五品中階的墨修高手|性情孤傲|當世墨修第一天才|大師級墨修機關術|大師級墨子劍法|大師級墨守術|兼愛非攻|終結亂世,功成身退|墨者一諾,死不旋踵|睡了小師妹|被逐出宗門不後悔】
薛源的視線,先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最後兩條上。
睡了小師妹,被逐出宗門不後悔?
突然想起什麼,又看了眼趙懷春頭頂的詞條。
有一條是:小師妹三婚了,新郎依然不是我......
啊這,對上了?
所以說,徐風行睡了趙懷春的心上人,然後因此被逐出了宗門......也就是說,趙懷春肯定知道這事兒,但還是依舊拿他當好兄弟?
哎喲嘿,有內味兒了哈,不知道具體......咳咳,這不重要!
總之,除了這些花邊緋聞,這哥們就是個無可挑剔的墨修,他在踐行墨修的思想,也有著墨者為了一個承諾而甘願赴死的品質,最重要的是他是墨家第一天才!
這等人才,必須留住!
此時,隻聽徐風行說道,“王爺想瞧什麼,機關、墨子劍法或是墨守術,在下都可演示。”
他這麼一說,連劍七也好奇起來,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徐風行。
薛源卻是大手一揮,笑道,“不必!趙先生與我亦師亦友,他說你是當世墨修第一天才,本王便信你是當世墨修第一天才!
另外,徐先生的墨術是用來做大事的,讓你當場演示,便如那些庸才為謀差事應試一般,豈是待才之道?”
徐風行的詞條中有個“性情孤傲”,所以薛源就給足他麵子,反正看過詞條,也知道他什麼水準了。
果然,徐風行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訝異,又增添了一絲欣賞。
他有平天下之誌,但不是誰都效忠的。
點點頭,徐風行又道,“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說說我的要求,不知王爺可否符合?”
“啊,原來要考的是本王!”薛源笑了笑,說,“徐先生請講,本王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