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她就被漁網籠罩!
好在她帶了匕首,憑借六品上的強橫修為,一刀破了漁網,衝將出來!
但此時她已經被那些強化過的魚鱗,割得渾身是血!
一股股毒素,從各處傷口席卷而來!
褚彩兒知道,若是自己不趕緊回去請公子救治,用不了多久就會沒命的!
“算了,下次再來!”
於是她一咬牙,用出僅剩的真氣,一躍而起,想來個溜之大吉!
然而,她剛剛躍起,就又一張網襲來!
直接將她裹在了網中!
等她再一次割破網出來時,渾身上下已是鮮血淋漓,包括那精致的臉蛋上,也多了好幾道傷口!
而於此同時,隻聽外邊傳來一陣侍衛的叫喊聲!
“誰?”
“好像有刺客!”
“抓刺客啊,快抓刺客!”
褚彩兒徹底崩潰了!
因為現在中毒太多、太深,她彆說飛出院牆,就是走路都快走不動了!
“這奇毒究竟是何等高手所做,簡直聞所未聞!”
“公子,彩兒......彩兒怕是回不去了,公子保重!”
褚彩兒做好了被殺的覺悟,她隻是不甘心!
自己可是堂堂六品上的高手,本以為殺個傻王綽綽有餘,沒想到連人都還沒見到呢,就被製服了?
就在這時,隻見旁邊一間廂房的門開了!
有一個略有些熟悉,且親切的聲音傳來!
“彩兒姑娘,快來我屋裡!”
......
那頭,趴在王府一座小樓屋頂的拓跋雷,遠遠地看著褚彩兒,似乎在院子裡跳來跳去。就跟跳大神一樣。
他不明白她在做些什麼,又不能跑去問,便隻能等。
等啊等,直到四麵八方響起一眾侍衛的呼喊聲,他才知道褚彩兒已經暴露了!
於是一咬牙,立馬開弓搭箭,準備朝那圖紙上標紅的屋子射上一箭!
這一箭下去,不說鐵定殺了那傻王,起碼也能讓他重傷!
然而正當他準備拉弓的時候,隻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劍七雙手抱劍,低頭看著趴在瓦片上的黑衣人,冷聲問。
“就你特麼是拓跋雷?”
嗯,這話他從薛源那學的,覺得這麼問很提氣!
拓跋雷不由寒毛微微倒豎起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又是如何暴露的!
畢竟他沒在屋頂跳大神!
而且身為一個射手,他隱藏自己的能力是一流的,從趴到屋頂起他就一動不動如王八,甚至連氣息都隱掉了!
沉吟了下後,他忽然翻身,箭頭一指劍七,喊道,“是你爺爺!”
說著,猛地一拉弓弦!
北燕三大神臂之一的拓跋雷,以弓快而天下聞名!
但再快,也是遠程戰士!
劍七就在他身邊,又怎可能給他這機會?
輕輕一抬腳,伴隨著一陣罡風,他便將那弓給踢碎了!
繼而又狠狠一腳,踹在了拓跋雷的胸口!
“彆說,如此踩人,確是解氣!”他心想。
......
拓跋雷很快就被劍七帶到了地牢之中。
今晚秦三泰主動申請加班,一應刑具都已經準備好了。
老規矩,由他先“以武會友”一番!
等薛源過去看的時候,發現拓跋雷被吊在半空,已經麵腫如豬頭,渾身上下紅的、白的、黃的、青的、紫色各種顏色都有,仿若開了染坊!
這是秦三泰下手最狠的一次。
也難怪,誰讓這狗日的在屍體上寫什麼“殺人者拓跋雷”,還把屍體掛橋底?
也不想想,這事兒引發了多少百姓的恐慌,又給他這個新上任的縣令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薛源這次沒有說秦三泰,反倒是好好欣賞了會兒這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北燕三大神臂之一。
隨後問,“說說吧,你為何要殺我?”
拓跋雷費力地將腫脹的眼睛撐開一道縫,瞄了薛源一眼。
隨後冷笑道,“殺你一個傻子,需要什麼理由?”
秦三泰聞言勃然大怒,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喊了聲”狗日的“,就又要拿沾了辣椒油的鞭子抽!
不得不說,現在王府上下都在學薛源說話,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待秦三泰又抽上幾鞭後。
薛源又問,“這幾日你在城裡,到處找精通‘畫中畫’的高手,想做什麼?”
拓跋雷哈哈一笑,說,“身為北燕勇士,我豈能告訴你?來啊,千刀萬剮,還是火滾水煮,你儘管來,爺爺但凡皺一下眉頭,便是你生的!”
薛源不由皺了皺眉,心想這是遇上硬茬了啊!
忽然又想起趙懷春,便把他拉到一旁,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小聲問道,“老趙啊,你們藥家,有沒有什麼聽話水之類的?就是喝下去以後,讓乾什麼就乾什麼的那種?”
說完就身體微微後仰,以防趙懷春隨時開噴!
沒想到趙懷春卻露出了一臉刮目相看的表情!
神神秘秘地說道,“王爺懂行啊!這麼冷門的藥,你都知道?”
薛源一咧嘴,說,“啊,我就......以前看過那種小廣告,故而略懂。”
“廣告?”
“反正你有沒有吧!”
“有是有,但是此藥極難研製,我已研究十餘年,目前也隻是個半成品。”趙懷春捋著山羊胡,一臉遺憾道,“估計隻能得我上大儒以後,才能研製出來了!”
頓了頓,又認真地補充道,“此藥主要是方便衙門破案之用。若是能研製成功,那麼隻需讓嫌犯吃下藥物,便能口吐真言,自可省去嚴刑拷打的環節,也可防止冤假錯案的發生,簡直是造福蒼生啊!”
薛源一臉正色地點頭,說,“不必解釋那麼多,大家都是正經人!”
“啊對對對!”
“那你把藥去拿來,我們試試看!”
“可以,但是半品成,藥效無法保證,大抵是沒用的!”
“用了再說,就當給你試藥了!”
趙懷春感覺這想法不錯,於是立馬跑到專屬他的丹藥房裡,將一瓶未貼標簽的藥,放到了薛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