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她而言,不是約束,而是調劑。
但她從不玩弄真心。
相反,麵對真心,她也會憐惜。
就如她所說,她希望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帶給他們的是快樂。
隻要他們表現出不願,她都可以不再打擾。
但此刻,裴妄隻是緩緩吐息。
微微後退:“那,你們聊。”
裴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連墨池霄這樣危險莫測的人,都能接受他的存在。
他怎麼能表現得心胸狹隘,容不下彆人。
反正,他們都是杳杳的。
裴妄的身影沒入黑暗,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薑初霽旋即轉過身,麵向墨池霄所在的方向。
手臂輕輕抬起,姿態像是一隻尋求溫暖的雛鳥,聲音透著一種撒嬌般的依賴:“……墨池霄,抱抱。”
墨池霄在黑暗中閉了閉眼。終究是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說不吃醋,是假的。
但他自始至終都知道,她身邊的男人不止他一個。
如今有蕭珩,有裴妄,還有東離國的那位攝政王,日後或許還會有其他人。
即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要去禁錮和限製她什麼。
她的隨心所欲,她的自由灑脫,也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
她想要追求的,是自由。最愛的,也是自己。
這樣的人,注定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當下給她所需要的。
然後,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薑初霽微微仰頭,柔順地靠在墨池霄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那股幽深檀香的氣息,語調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慵懶。
“墨池霄,我不想看戲了,我想回相府休息。”
“嗯,”頭頂上男人應了一聲,“不想看,就不看。”
下一秒,墨池霄大掌將她托起。
像是抱小孩子一樣,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讓她伏在他的胸前。
寬大的墨色披風直接將她罩住,遮得嚴嚴實實,鋪天蓋地的安全感。
薑初霽忍不住抬眼:“你該不會,準備就這樣抱著我出去吧?”
墨池霄道:“殿外有我的馬車,門外的守衛也是皇禦司的人。”
就算看出什麼,也無人敢置喙,或是傳出去什麼。
薑初霽又道:“那我總該,和那位郡主打個招呼再走。”
墨池霄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皇禦司辦事,我把人帶走,合情合理。”
“我會讓人,替你去告知一聲的。”
薑初霽勾勾唇角。
反正和墨池霄在一起,惹出天大的麻煩也有人兜底。她也用不著費心什麼。
於是心安理得被披風裹著,就這麼被抱著離開綺光殿。
*
與此同時。
京城一家客棧裡。
薑洛薇正焦急地在房間裡踱步,時不時望向緊閉的房門。
當她瞥見自己的娘出現在門外時,原本焦慮的雙眼瞬間迸射出光芒。
她滿心焦急,迫不及待地想要詢問胡三的下落,一個箭步衝到周姨娘麵前,急切地問道:“娘,你這麼晚過來找我,是不是找到那個胡三了?”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渴望。
周姨娘望著女兒那滿懷期待的神色,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
忍不住攥緊手裡的手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艱難開口道:“洛兒……你聽娘說,你彆激動。那個胡三,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