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皇後似有猶豫,“也不知是何時了...”
“不過如今有四妹常伴臣妾身旁,臣妾倒覺得精神越來越好了。”
周菀麵露羞澀:“都是臣女該做的。”
太後撚動著手中的佛珠,她對皇後的心思心知肚明。
從皇後接自己的妹妹進宮,所有人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
太後並不反對周家再送人進宮,隻是周菀隻是旁支的女眷,生父官職太低,連參加選秀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皇後隻能動用自己的職權直接接她入宮。
可不是選秀進宮的,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上次皇後壽宴上,也能看出君宸州對她沒興趣,皇後擔心周菀不能借口在宮中多待,這才想要自己開口留人。
若是太後都答應了,周菀便可長留宮中,總能將人舉薦給皇帝。
殿內一時有些安靜,皇後心下也有些忐忑。
君宸州對周菀沒興趣,若是太後願意引薦一番,他看在太後的麵上,也許能早些收用周菀。
須臾,才聽太後笑了笑:“是個好孩子,往後也多來哀家這兒走動走動吧。”
皇後嘴角揚起笑:“母後不嫌棄她愚笨就好。”
周菀也喜出望外:“是,臣女自當好好侍奉太後娘娘。”
太後笑著點了點頭。
皇後是當初自己親自給君宸州挑選的,嫁給他多年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太後心知她是擔心自己生不出孩子,一時也有些憐憫,便答應了下來。
隻是周菀留在宮中可以,能不能讓君宸州看上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夜晚。
君宸州沐浴出來,卻看見是楊海在給他整理被褥。
他環視了一圈,眼神漸漸晦暗。
“皇上,該歇息了。”
楊海上前想伺候他脫鞋,就聽君宸州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她人呢?”
楊海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
“回皇上,越婈姑娘病了,奴才讓她休息兩日,彆把病氣過給了皇上。”
“病了?”君宸州聞言眉頭緊鎖,“什麼病?請太醫了嗎?”
“隻是風寒。”楊海癟癟嘴,還請太醫?
他伺候皇上二十年了,也沒見皇上給他請太醫!
廂房中。
越婈眼皮子沉得很,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自打那日下水後她就一直有些咳嗽,沒等隨靖遠送藥來,就發燒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外麵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越婈嗓子有些難受,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模糊。
恍然間,她好像看見床邊坐了一個人。
越婈突然後背一冷,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小心些。”
熟悉的男聲響起,同時,一隻有力的大掌扶住了她的胳膊。
借著從窗楹處灑進來的月光,越婈才看清楚。
是君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