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關係,查過便知。”楊海麵色雖恭敬,但話中卻絲毫不給她退路。
李昭媛氣得不行,書卉是她的貼身宮女,不說這一走自己身邊沒人伺候,且書卉知道的太多了,這宮中誰還沒些秘密。
李昭媛握緊了拳頭,皮笑肉不笑:“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說了,事情有眉目之前,娘娘便先在宮中靜養。”
這是要禁足她!
楊海沒有再和她多說,擺了擺手:“帶走。”
“昭媛娘娘安心,奴才先行告退。”
李昭媛勉強扯了扯嘴角,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披香閣。
馮若嫣懨懨地靠在榻上,侍畫跪在腳踏邊給她手臂上藥。
“嘶...”馮若嫣輕呼了一聲,忍不住皺眉,“動作輕點。”
“是,小主恕罪。”侍畫動作更加小心,輕輕地將藥膏敷在她的手臂上,脫臼的地方已經被太醫掰正了,隻是還有些紅腫,手臂上也有擦傷。
侍畫拿了乾淨的布帛將其包紮好,這才起身站到一旁。
馮若嫣動了動手臂,錐心的疼痛感差點讓她麵上表情失控。
“小主,太醫說了您的左手最近不能亂動,得養上幾個月才好。”
馮若嫣沒好氣地輕哼一聲:“齊貴嬪還真是重,若非我找好了角度,恐怕真的被她把這隻手都壓斷了。”
侍畫有些疑惑:“小主何必去救她呢?那馬場的小廝穎昭儀早就處理好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咱們做的。”
馮若嫣嗤笑一聲:“穎昭儀倒是做得乾淨。”
但穎昭儀不在場,而她在場,又是她提議去的馬場,若是想要完全洗清嫌疑,並且讓皇上對她有所憐惜,這傷是非受不可的。
馮若嫣泄氣般向後靠在了軟枕上,手臂上擦了藥冰冰涼涼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但是想要完全好恐怕還得要些日子。
偏偏自己受了傷,可林選侍卻逃過一劫。
君宸州還沒來看過她,自己這段時日受傷又不能侍寢,當真是得不償失。
馮若嫣臉色愈發陰狠。
林選侍為人低調膽小,兩人同住一宮,早在還未來行宮前,她便發現林選侍的異常了。
她吃不下葷腥,聞到油膩的東西容易犯吐,一看便是懷孕的症狀。
隻是林選侍不得寵,位份低,身邊隻有她帶進宮的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兩人都沒想到這上麵,這才給了她機會。
這次她和穎昭儀聯手,隻是想除掉林選侍的胎。
齊貴嬪已經七個月了,就算動了胎氣也大可去母留子,倒不如借此機會讓林選侍的胎悄無聲息地流掉。
本是想穎昭儀出手,可穎昭儀精明得很,丁點都不肯沾手。
自己位份不高,在宮中容易當了出頭鳥,暫時依靠穎昭儀是權宜之策,但若自己拿不出一點本事,穎昭儀恐怕也不會給她投誠的機會。
馮若嫣幽幽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還好如今是在行宮,野蕈是她親手摘的,藥粉是她親自調配的,都沒有經彆人的手,怎麼都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