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道:“是,小卓子幫父親給臣妾帶了些銀兩進宮,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她對著君宸州哭訴,“臣妾都從未去過馬場,更不知齊貴嬪和林選侍何時會去,如何去害人呐!”
“皇上,臣妾覺得李昭媛所言也有道理,畢竟齊貴嬪去馬場也是突然興起,確實不是可以預料的。”
看著下方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昭媛,皇後心中也有些拿不準君宸州的心思。
查來查去確實沒有什麼能夠給李昭媛定罪的證據,且從前李昭媛素來受寵,也難保君宸州不會心軟。
可下一瞬她就聽男人道:“李昭媛降為婕妤,禁足三月。”
李昭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淚光楚楚地看向他:“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啊!”
皇後嘴角微微揚起,李昭媛被貶,看皇上冷淡的態度,之後想要複寵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微微蹙起眉尖,彎腰想要扶起李婕妤:“妹妹先起來吧,本宮會繼續查此事的,不會讓妹妹受了冤屈。”
君宸州看著李婕妤一味哭哭啼啼的樣子有些心煩,他此次過來無非是想讓李婕妤好生回想下她宮中可有異常。
他一開始懷疑過李婕妤,但是從裴慎查出來的證據看,既要買通馬場的人,又要悄無聲息地除掉那小太監,說實話,他不覺得李婕妤有那本事。
不再理會李婕妤的哭泣,君宸州起身便提步離開。
皇後安撫了李婕妤幾句,起身跟了上去。
從蘭音閣出來,卻見齊貴嬪大著肚子從轎輦上下來,宮人在兩側扶著她,急匆匆地走過來。
君宸州不耐地皺起眉,連齊貴嬪在他身前行禮也未曾叫起。
皇後見狀勾了勾唇角:“齊貴嬪這是怎麼了?你都快臨產了,怎麼還出來?”
齊貴嬪急忙道:“皇上,臣妾聽聞是李昭媛害了臣妾,臣妾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請皇上嚴查啊!”
“齊貴嬪,皇上已經將李昭媛降為婕妤了,你也該好好養胎,彆讓皇上煩心。”
齊貴嬪一聽,更是心底不服氣,李婕妤差點害她動了胎氣,就隻是降位兩級嗎?
“皇上。”齊貴嬪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李氏謀害皇嗣,怎可這樣輕拿輕放?”
君宸州緩緩低頭看向她,眼中慍色漸濃:“你是覺得朕處置不周?”
齊貴嬪再蠢,這下也聽出了他話中的不快。
男人麵色如常,但楊海知道,他越是平靜,越是動了怒。
“臣妾...”
齊貴嬪半晌沒說出話來,君宸州懶得再給她一個眼神,直接提步離開。
皇後看向齊貴嬪的眼中閃過嘲諷,真是蠢呐。
她看向侍畫吩咐道:“還不扶你家主子起來。”
“皇後娘娘...”齊貴嬪滿腹的委屈,“李婕妤犯下這等大錯,臣妾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啊,隻等生下孩子便再不用擔心恩寵,何必和李婕妤置一時的氣呢?”
皇後回頭看了眼蘭音閣,若有所思地道:“到底李婕妤也侍奉皇上多年,皇上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
齊貴嬪絲毫沒有被這話安慰到,她看向蘭音閣的目光更加陰沉。
皇後餘光瞥見她的神色,眼中笑意更濃。
一個寵妃,一個有孕的嬪妃,經此一事都失了聖心還結了仇,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