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錯之有?”君宸州冷笑,太後犯的錯,他不能杖打太後,便隻有責罰她身邊的奴才了。
“杳杳,你要記住了,這宮中主子犯了錯,受罰的就是奴才。”
他似是在給她解釋,也似在警告她。
重重的板子聲落下,素心的嘴早已被堵住,越婈隻能看到她絕望的目光,已經順著衣擺不斷垂落的血液。
“不要!你要罰就罰我!”越婈眼淚簌簌落下,她握住男人的手,“求你...”
君宸州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下一瞬冰涼的手指卻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腦袋掰過去,讓她直直地看著院內的一切。
“給朕好好看著。”
君宸州彎下腰,貼在她耳邊似是情人間的呢喃:“她是因為你,才有的今天。”
越婈雙眸被水霧模糊,她看著素心身下的雪地漸漸染上紅色,看著原本完好的一個人活生生地被打成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腦袋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她想閉上眼,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可君宸州卻毫不憐惜地緊緊鉗著她的下顎,警告似的:“杳杳覺得夠嗎?”
“若是不夠,還有這滿院的奴才...”男人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哦,還有今日送你的那個侍衛...”
君宸州眼神陡然鋒利起來,掐著女子下巴的指尖緩緩向上,在她蒼白的唇瓣上撚著:“他碰到你哪兒呢?”
“沒有...”越婈胡亂地搖頭,顫著聲音央求著,“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你要罰就罰我吧...”
“還在說胡話。”男人那雙幽暗的眸子盯著她,“朕不會傷害你,可若是你有一分一毫的差池。”
他陰冷的視線掃向院中:“那就是他們失職。”
直到素心斷了氣,君宸州才鬆開懷中的女子。
越婈徹底失了力氣,跌倒在地上。
她原本澄澈靈動的美眸彷佛失去了焦距,隻怔怔地看著院子那抹刺眼的鮮紅。散亂的青絲垂在鬢邊,整個人都喪失了生氣。
君宸州蹲下身,掐住她的臉頰,一字一句地問道:“還想出宮嗎?”
越婈閉上眼,滾燙的淚珠就這樣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回答朕。”
她的聲音很輕,脆弱得似要隨風飄散在空中:
“不想了...”
君宸州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淺笑,冷硬的眉眼微鬆,仿佛冰雪消融一般。
他扣住她的後頸,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軟嫩的頸肉,迫使她仰起頭。
下一瞬,他就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咬著女子蒼白的唇瓣,在上麵留下血色的紅印,迫使女子張開嘴任由他長驅直入。
越婈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著裙擺,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君宸州用這滿院的鮮血給了她一個教訓。
他是帝王,容不得彆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