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楹灑在榻上交纏的兩人身上。
越婈緊緊咬著唇瓣,極力抑製著不出聲。
她控製不住地抖著身子,哭得梨花帶雨。
許久,驟雨初歇。
君宸州停下來,將已經快要昏睡過去的女子摟到懷中,輕啄著她的櫻唇,平複著殘留的情欲。
“累著了?”他撥開女子汗濕的青絲,白皙嬌嫩的後背汗津津的,漂亮的蝴蝶骨一顫一顫。
越婈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她輕闔著眼靠在男人胸膛。
君宸州抱著她去沐浴,等到兩人出來,混亂的木榻上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木榻上,君宸州拿著本書隨意看著,越婈枕在他懷中,眼尾泛著潮紅,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擦拭著她麵頰上的淚水。
刺目的陽光輕輕撫過雪地,窗外的樹梢上,凝結的霜花逐漸融化,殿內一片寧靜溫暖。
君宸州一手拿著書冊,一手輕柔地撫著女子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越婈很累,但早晨起得晚,這會兒也沒什麼睡意。
她閉著眼,放輕了呼吸,不想讓男人知道她沒睡著。
京城的冬日已經快要過去了,冊封她的聖旨今晨也已曉諭六宮,可君宸州似乎並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他把自己關在這乾元殿中,杜絕了她和所有人的往來。
便連前些日子三公主來求見,都被他一口回絕了。
越婈吸了吸鼻子,想要裝作不經意地翻個身,從他懷裡出去。
“沒睡著?”君宸州在她有動靜的時候就看了過來,十分熟稔地摟著她的腰肢,低頭在她額間親了親,“睡不著就起來陪朕說說話,免得現在睡多了,晚上又不睡。”
裝不下去了,越婈懨懨地耷拉著眼眸,渾身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中,什麼也不想說。
她長長的眼睫如蟬翼般脆弱地輕顫著,雙頰暈紅,端得惹人憐愛。
君宸州擁著她,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後頸處。
越婈掙紮了一下,想避開他的親吻,可想到什麼,突然動作頓住了,任由他吻著。
等到君宸州放開她,越婈才側過頭,輕聲道:“嬪妾能見見三公主嗎?”
男人哂笑道:“難怪這麼乖,原來是有事求朕。”
越婈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須臾,才聽男人輕歎一聲:“有朕陪著你,不夠嗎?”
她的後背抵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君宸州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他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為什麼總想著躲著他?
越婈裝作沒聽到,隻是呆呆地透過窗楹看著外邊,殿內一片沉寂。
“等你身子好些,朕再讓她來見你。”
最終還是君宸州妥協了,他有些受不了越婈如今這毫無生氣的樣子。
他撫過女子那我見猶憐的眉眼,緩聲道:“太醫說了,你身子弱,等天氣好些了再出去。”
越婈指尖顫了顫,他的意思,是等到開春就讓自己出去了嗎?
想到這兒,原本冷寂的心終於有了點溫度。
這日下午君宸州一直在殿中陪著她,為免他反悔,越婈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乖順地待在他身邊。
見越婈閒得無聊,君宸州擺了一盤棋叫她過來。
“不知道這段時日,杳杳的棋藝可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