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越婈粉嫩的小臉已經是一片慘白,額上的冷汗將鬢邊的碎發都打濕了,刺目的血跡從她嘴角緩緩流出...
君宸州臉色瞬間變得焦急,厲聲嗬道:“傳太醫!”
他毫不猶豫地將人打橫抱起往偏殿走去,太和殿後邊收拾得有供主子們休憩的廂房,來不及回蒹葭閣,君宸州便將人暫且抱到廂房中。
越婈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呼出的氣息如遊絲般微弱,整個人毫無生氣。
“杳杳彆怕,太醫馬上就到了。”
男人將她放置在榻上,暗沉的眸中是化不開的寒意,他緊緊握著女子的手,任由她死死掐著自己。
“太醫呢?!”
君宸州走得太快,楊海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邊,剛踏進殿門就聽到男人充滿怒火的聲音,他趕緊穩住身形:“奴才已經叫人去請沈院判,馬上就到了。”
皇後等人也急忙跟了進來,一下子便將狹小的廂房擠滿了。
“皇上,昭妹妹這是怎麼了?宴席上不是還好好的嗎?”皇後聲音有些緊張,越婈和她說著話突然吐血,彆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君宸州整顆心都落在越婈身上,根本無心回答她,隻是不停地輕聲哄著懷中的女子。
“皇上...”越婈連牙齒都在發顫,抓著他的指節因疼痛而泛著青白,“我好疼...”
君宸州幫她擦著汗:“太醫快到了,馬上就不疼了,杳杳乖,你不會有事的...”
聽著這道格外溫柔的聲音,包括皇後在內的一眾宮妃都忍不住有些酸澀。
外邊吵吵鬨鬨的,君宸州額心突突地跳,更是滿腔怒火:“都給朕閉嘴!”
外麵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沈院判和魏朝提著藥箱小跑著進來。
“微臣...”
不等兩人行禮,君宸州就焦急地吼道:“快給昭婕妤看診!”
“是。”
沈院判擦了擦額上的汗,將絲帛覆在越婈的手腕上,凝神把脈。
魏朝在一旁不著痕跡地睨了床上的女子一眼,卻恰好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那目光清澈冷靜,哪有半分疼痛難耐,魏朝心下一顫。
他來的路上便聽傳話的侍衛萬分焦急地說,昭婕妤吐血腹痛,可他能力有限,為昭婕妤找到的美人暮數量並不多,她中毒的脈象更多是倚靠施針改變的。
魏朝心跳如鼓,第一次乾這種事,還是在皇上和沈院判的眼皮子底下,縱然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但也覺得脖子有些涼。
沈院判神情凝重,心中也是疑惑。
昭婕妤這症狀很明顯是中毒,可是這脈象又似乎有些奇怪。
一會兒像是中毒般紊亂,一會兒又像是沒事人兒般緩和。
當真是古怪。
君宸州見他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已經十分不耐,黑眸冷得如同寒星:“昭婕妤到底如何?”
“微臣...”沈院判提起十萬分的小心,昭婕妤受寵,他若回答得似是而非,皇上不得拿他出氣啊...
這時,魏朝出聲道:“院判大人,可否讓微臣為娘娘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