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又要被她氣笑了。
“臣妾看到婉琪想要給臣妾下迷香,又聽到馮嬪這般歹毒的法子,一時氣上頭才想著還回去。”
“皇上還罵臣妾...”越婈抽泣著,“明明是臣妾受了委屈...”
“朕何時罵你了?”君宸州似有些無奈,他就問了一句話,小姑娘突突突地說了一大通。
明明是她在指責自己,怎麼就變成他罵她了?
越婈扭過腦袋哽咽著,纖細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君宸州隻好將人抱住安慰著:“好好好,是朕的錯,朕不該懷疑你,也不該說你。”
“朕有罪,罰朕今夜給修儀娘娘守夜,好不好?”
越婈推了他一把,沒推動,隻好靠在他懷裡嘀咕著,還守夜,也不知道是賠罪還是給他自己找好處。
君宸州也不敢說什麼重話了,他輕輕撫著女子的後背,好聲好氣地道:“杳杳,朕隻是不想你自己受到傷害...”
說到這兒他眸色稍暗,上次她中毒一事,無論怎麼查都隻能查到李氏給齊更衣下毒。
可到底是誰給越婈下毒...
君宸州不願去細想。
越婈在他懷中癟癟嘴,嘴上答應著:“臣妾知道了...”
才怪。
仇人就是要自己收拾才過癮。
馮若嫣被關押在牢房中,君宸州下的令是即刻押送回京,打入冷宮。
但行宮在草原上,夜裡不安全,隻能等天亮了再出發。
馮若嫣被這麼一打擊,整個人憔悴得不像樣。
恍惚間,她聽到一陣腳步聲,急忙坐起來雙手死死抓著木欄。
麵前出現一片緋色的衣擺,馮若嫣緩緩抬頭,就對上了薛婕妤冷冽的雙眼。
“你這賤人。”薛婕妤語含憤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害得本宮的哥哥沒了官職,現在還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還害得她被皇上訓斥,下旨奪了她的封號,降了她的位份。
馮若嫣強撐著站起來,迫不得已地解釋著:“不是我...娘娘明明清楚,我隻想除掉昭修儀,根本不可能去害你的哥哥。”
“肯定是昭修儀洞察了我們的計劃,這才將計就計,將你的哥哥拉入水。”
獄卒打開了門,薛婕妤扶著銀心的手走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小太監。
她沒聽馮若嫣的話,上前就是一巴掌,將虛弱的馮若嫣打倒在地上。
“那又如何?”薛婕妤眼底暗沉,“若不是你不中用,好好的計劃被你弄廢了,何至於牽連到本宮的哥哥?”
“你!”馮若嫣氣得不行,咬著牙就要衝上來。
銀心一個手勢,那兩個太監就將馮若嫣按倒在地上跪著。
馮若嫣眼神跟淬了毒一樣瞪著她,薛婕妤冷冷地勾起紅唇:“本宮就不該信你這個廢物,你乾成過一件事嗎?”
“給本宮打。”
銀心聽了話,上前就掄起袖子狠狠打在馮若嫣的臉上。
牢房中一時隻有“啪啪啪”的聲音,馮若嫣被打得狼狽不堪,嘴角都流了血。
等出夠氣,薛婕妤才擺手讓銀心退下。
她捏住馮若嫣的下巴,看著她紅腫的臉:“你以為這就算了?若是本宮的哥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馮家都彆想好過!”
薛婕妤揚長而去,隻有馮若嫣狼狽地趴在一堆枯草上,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