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君宸州卻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他不信這些迷信之術,他更不信越婈會用這種法子去害人。
太後反應過來後怒不可遏:“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為了包庇這個女人,你竟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你可還記得你是這熙國的皇帝?!”
“正因為朕是熙國的皇帝,才不會輕信這些無稽之談。”君宸州擲地有聲,“太後是當真信這巫蠱之術,還是存心為難朕的女人。”
太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直往後倒去,賢妃急忙扶住她:“太後娘娘息怒。”
“這事許是有什麼誤會呢,不如還是好好審問一下蒹葭閣的宮人。”
季貴嬪立馬搭腔:“是啊,昭修儀畢竟是嬪妃,但這些宮人未必無辜,該拉去慎刑司仔細審問一番。”
君宸州冷眼聽著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是打定主意要將罪名扣在越婈頭上。
感受到懷中女子微微顫栗著,他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彆怕,朕會護著你的。”
越婈埋首在他懷中,瘦削的脊骨似在微顫,但她垂下的眼眸中卻看不出丁點慌亂。
“皇上...”
“都給朕閉嘴。”
男人身上裹挾著的冷戾霜寒讓人不寒而栗,季貴嬪對上他情緒不明的目光,下意識地噤聲不敢說話了。
太後冷沉著臉:“哀家身為太後,絕不能看著皇帝這般胡作非為。”
“來人,將昭修儀壓下去。”
話音落下,殿內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連壽康宮來的人都硬著頭皮低垂著腦袋,假裝沒聽到。
“哀家的話你們都沒聽到是嗎?!”太後不可置信地掃視著他們,目光落在素月顫抖的身軀上。
“太後娘娘...”一直沒說話的安充儀突然弱弱地出聲,她遲疑地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布偶娃娃,“這上邊,好像並不是寫的二皇子...”
君宸州眼神暗了暗,示意楊海上前去看。
楊海從安充儀手中接過布偶娃娃,突然一臉的震驚:“皇上...這...這上麵寫的是昭修儀的名諱和八字!”
雲荷聞言顧不得規矩,急忙湊過去看了一眼:“真的...這上麵是娘娘的八字!”
越婈詫異地從男人懷中抬起頭,目光由疑惑逐漸變為害怕,還夾雜著一絲憤怒。
“皇上...”她無意識地抓住男人的衣襟,用一雙水朦朦的杏眸楚楚可憐地看向他,“這上麵怎麼會是臣妾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