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下了幾日的小雪,一直到元宵這日,天氣才放晴。
謝初宜一早就來了越婈家中,謝則禮跟在她身後,求了一路才讓大姐答應他晚上一道去元宵燈會。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見到越婈,謝初宜一下子就有些驚訝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越婈勉強笑笑:“有些沒休息好。”
不知為何,最近她晚上總是做夢,夢到從前,還夢到君宸州...
“不礙事的,我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越婈揚起笑容,今日的元宵燈會她期待了許久,又是早早和謝初宜約好的,她不想耽誤彆人。
謝初宜牽住她的手:“那我們坐馬車過去,要是不舒服就送你回來。”
“好。”
馬車上坐了三個人有些擁擠,謝則禮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給越姑娘的新年賀禮,還望你往後平安喜樂。”
瞧出越婈的尷尬,謝初宜幫她接過來:“這是他自己雕著玩的,咱們姐妹幾個都有,我說也該給你一份才是。”
越婈這才收下:“多謝三公子。”
到了街上,人實在太多,馬車沒辦法繼續往前,三人隻得下來了。
“大姐!越姐姐!”
蹦蹦跳跳的謝時微,還有多日未見的謝則硯都在前方等著他們。
江寧城民風開放,街上不少結伴出行的少男少女,幾人走入人潮中,欣賞著路邊的花燈。
謝則硯瞄準時機走到了越婈身旁:“越姑娘,好些日子沒見。”
“我這些日子隨父親去了江州,江州的宣紙特彆有名,我為姑娘帶了一些回來,等明日我送去你府上。”
越婈眉尖微蹙:“這怎麼好勞煩二公子...”
“不礙事的。”
“就是。”謝則禮擠進來,插到兩人中間,“二哥順手買的,不值什麼錢。”
“越姑娘,我送你的賀禮你一定要回去看哦,是我親手做的。”
他在“親手”兩個字上咬重了些。
謝則硯磨磨牙,想把他擠開點,偏偏謝則禮不動如山,就是要插在他倆中間。
幾人沿著河堤走著,下方的河流中有不少劃著船賣花燈的,很是有趣。
“越姑娘可要買一盞花燈?”
謝則禮見縫插針:“越姑娘想放花燈?前邊有一處商鋪,可以自己製作花燈,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做?”
說完他睨了謝則硯一眼:“二哥彆總想著借花獻佛,自己親手做的才顯得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