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的距離極近,越婈一抬頭,額頭便擦過了男人柔軟的唇瓣。
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將散落的碎發撥弄到耳後,站起身沒再看他:
“皇上先去洗漱吧,臣妾去看看藥熬好了嗎。”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君宸州慵懶地靠在軟枕上,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手腕。
一連幾日,君宸州都待在儀元殿中養傷。
來江寧巡視的任務也都交給了周長澤等人。
為何不交給謝清崖呢?
因為謝清崖一忙起來,君淑元就整天粘著越婈。
為了自己能和越婈獨處,君宸州大發慈悲地給謝清崖放了假。
越婈本想回原先的宅子一趟,結果被君宸州纏著,時間一直耽誤下來。
傍晚的時候,楊海端著藥走進來。
殿內,越婈坐在榻上看書,君宸州在她身旁處理奏折,看起來倒是十分和諧。
“皇上,藥煎好了。”
君宸州嫌棄地看了一眼,擺手讓他拿開:“朕已經好了,不需要吃藥了。”
楊海為難地看了一眼越婈,越婈放下書本,對著他道:“放在這兒吧。”
“是。”得了她的話,楊海連忙放下藥碗就溜了。
君宸州撒嬌似的湊近她,腦袋在她肩頸處蹭了蹭:“真的不需要再喝藥了。”
也不知道沈院判怎麼回事,這藥一天比一天苦,簡直讓人受不了。
越婈麵無表情地推開他:“皇上趕緊喝了吧,要是不喝臣妾晚上就去偏殿睡。”
“威脅朕?”君宸州挑了挑眉,伸手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就你能拿捏朕。”
越婈見他一天比一天無賴也是很無語,她恨不得君宸州暈過去,她就直接把藥灌他嘴裡。
鬨騰了一會兒,君宸州還是喝了藥。
就寢的時候,越婈坐在菱花鏡前梳著頭發,君宸州進了浴房卻一直沒出來。
她正想讓楊海進去看看,便聽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君宸州赤裸著上身走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緩慢流下,緊致結實的腹肌上還殘留著水汽。
越婈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在乾嘛?
苦肉計用完了,開始美男計了嗎?
越婈隻一瞬就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地掀開被子上了床,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一具炙熱的胸膛貼了上來,君宸州從身後摟住她,在她後頸上淺淺吻著:“杳杳不喜歡嗎?”
越婈閉著眼,無視他的騷擾。
粗糲的指腹沿著脊骨緩緩向下劃動,君宸州另一隻手越過腰間,與她十指相扣。
“好些日子都未曾和杳杳親熱了...”
他有些情難自禁地在女子光潔的後背上落下一個個紅痕。
“彆鬨了,皇上還傷著呢。”越婈受不了地睜開了眼。
接著一道熾熱的氣息覆蓋住了她的紅唇,君宸州重重地吻著她嬌豔的唇瓣,聲音含糊不清:
“手上有傷,又不是那兒傷了,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