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隻是在原有的吉服上改製一下腰身,那便簡單了許多,兩三日就能完成。
聽了黃總管的話,似乎一切就有了定論。
君宸州眼中裹挾著怒火,皇後,當真是好樣的。
賢妃眼中也滿是震驚,皇後人都被廢了,竟然還想著害皇貴妃,這是命也不想要了嗎?
她這般行徑,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家人。
楊海悄悄覷了眼男人的臉色,隻見他眉目間沒有絲毫情緒,但是這種平靜更讓人感到無端的膽寒。
“傳朕旨意,即刻前往五台山,賜死周氏。”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殿內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周遠(皇後她爹)押入大理寺候審。”
翌日。
秋日暖陽乍現,院子裡的秋桂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天色亮起來時,越婈終於睜開了眼。
她怔然地望著屋梁,許久未能回過神來。
君宸州一直守在她身邊,聽到動靜急忙掀開簾子:“杳杳?”
“你醒了。”
越婈有些乏力地動了動身子,身下還有些疼,但是身上清爽了許多,沒有那股嗆人的血腥味。
“皇上...”越婈想坐起來,君宸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在她身後墊了幾個軟枕。
越婈攥著錦被,聲音有些沙啞:“孩子呢?”
君宸州摸了摸她的臉頰:“杳杳放心,孩子好好的,是個小皇子,他還在睡著。”
見越婈心急想要見孩子,君宸州也不管他醒沒醒,讓乳娘趕緊將人抱來。
小皇子被裹在繈褓中,白白嫩嫩的一小團,在睡夢中小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越婈摸了摸他軟軟的小臉,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我能抱抱他嗎?”越婈話剛出口就搖了搖頭,“算了,我手上沒力氣,萬一摔著他怎麼辦?”
“不礙事的。”君宸州坐在她身後,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自己托著她的手將小皇子抱在懷中。
越婈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但她到底剛醒來精神不濟,隻抱了一小會兒就讓乳娘帶他下去好好休息。
“餓了嗎?朕讓人把粥熬著的,等你醒了就可以喝。”
越婈點了點頭,等宮人將粥端進來,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
等她喝完,君宸州幫她擦了擦嘴角,越婈這才問道:“臣妾早產,可是有人在害臣妾?”
她明明一切都很謹慎,都平平安安到八個月了,怎麼突然就見紅。
“是周氏。”
“周氏?”越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先皇後。
“她在儀仗和吉服上下了毒,內務府的人偷懶,沒有趕製新的儀仗和朝服,這才中計。”
“朕已下旨賜死她,周家褫奪爵位,流放千裡。”
君宸州說得輕描淡寫,但他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撚著扳指。
差點害了越婈,她休想死得那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