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是向下的,似乎是建在了地下。
甬道並不長,但是很曲折,拐了幾個彎眼前倏然明亮了起來。
越婈置身一處四麵都是石壁的房間中,四周放置著夜明珠,整個房間亮得如同白晝。
石屋中間擺放著一張紫檀木書桌,上邊放置的硯盤早已乾涸,似乎很久都沒有人動過。
最讓越婈心裡發顫的,是房間的四麵石壁上,滿滿當當掛著許多畫,而畫上都是她。
越婈咬了咬唇瓣,刺痛感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走上前去,隨意看向一幅畫,上邊寫著日期,是她離宮的那段時間。
這些難不成都是君宸州畫的?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卻猛地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
“啊!”越婈嚇得差點跳起來,所幸一隻有力的胳膊及時摟住了她的腰。
君宸州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
他的麵容隱匿在光影間,越婈胸口劇烈起伏著,本能地推開了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你嚇死我了…”
君宸州站直身子,如炬的目光打量著四周,最終輕輕笑了:“杳杳怎麼進來了?”
越婈手捂著飛快跳動的心口,聲音有些乾啞:“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
粗略看下來都數十幅畫,每一幅都是形形色色的她,越婈甚至瞥見其中的一張,自己衣衫半解地仰躺在桌案上,白嫩的雙腿間露出一小截羊毫。
他怎麼能亂畫......
君宸州上前幾步,灼熱的氣息逼到麵前,越婈的後背撞上了石壁。
“朕見不到你,隻能畫著想象中的你。”
君宸州緩緩彎下腰:“你根本想象不到,沒有你的日子,朕整個人都要瘋了。”
所以他不停地畫著她,幻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幻想著兩人水乳交融,以此撫慰自己的心。
“朕本想著,若是你不願跟朕回來,朕就把你綁回來囚禁在此處。”他眼中似有遺憾飛快閃過,“還好你願意隨朕回來。”
越婈心跳如鼓,對麵的牆上一幅幅畫作都格外的不堪入目,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那...那你不能亂畫我...”
男人的笑聲帶著一絲旖旎:“為何不能?”
“對著你,朕就會有欲望。”
越婈覺得他太病態了,有些接受無能,推開他就想走。
她需要冷靜一下。
但是君宸州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在女子的驚呼聲中,扯下了那幅畫扔在桌案上,讓越婈順勢躺在了那幅畫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散亂的青絲中,扣著她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住了她。
動作大了些,一旁的筆筒被碰到了地上。
散落的幾支羊毫滾落在腳邊,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晦暗。
越婈的衣衫被丟在了地上,此時的她仿佛和畫作上的人逐漸融合......